經望川與黃凱剛走進第二附屬醫院的急診科,就聽見走廊中傳來一連串中氣十足的嚎叫聲。沒錯,一長串連貫的風騷撩人,依然是無比熟悉的淩亂節操……
“我都了,直接給我使西藥,中藥的效果太慢……”
“喂,受贍部位都拍照了嗎?這是證據,是嚴重的人身傷害……”
“你那是什麼眼神?放心,我不去告他們,我是男人,我要剛……”
“我要踏平王莊,就照著我身上的傷勢全數原樣揍回去……”
“呸!什麼狗屁的水果之鄉、武術之鄉,統統都是刁民……”
“你在幹嘛?你神經病啊!誰讓你給我腮上打‘封閉’的……哇靠,你剛往我嘴上抹的是什麼藥?怎麼這麼快就麻了?”
經望川與黃凱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隨即,二人不約而同的換上了一副悲痛莫名的表情,但眼神之中的笑意卻是不加絲毫的掩飾。那溢散的毫光之內,滿滿的,全是幸災樂禍的竊喜……
經望川背著雙手走進治療室,見傅胖子正光潔溜溜的斜躺在病床之上,哦,不對,胖子的腰間還圍攏著一件皺皺巴巴的白色圍裙,仔細端詳之下,卻是胖子臨出門時穿的那件套頭體恤……
他的兩眼烏青,一大一,嘴唇黑紫外翻,像是兩條無刺海參,整個腦袋居然整整大了一圈,那白花花的肥膘之上,布滿深淺不一、大不同的各色瘀斑,真是怎地一個‘慘’字撩……
下一刻,經望川驚呼失聲:“哎呀,是誰?居然下此狠手,將我公司的得力幹將摧殘的如此令人不忍直視!黃凱!你回頭去查一查,我還不信了,這世上居然會有如此手欠、不對,是如此狠毒之人?”
黃凱:“……”
醫生:“……”
傅戎也是一臉便秘的糾結:“少爺,您這演技也太Sorry了!我,我是功臣呐!我隻身入險境,披肝瀝膽、親冒鏑矢,雖是寡不敵眾,但卻為了維護公司的光輝形象,大義凜然、寧死不屈……”
“你的油費和醫藥費自理吧……”經望川麵皮抽搐,忍得辛苦。
傅戎聞言立時閉嘴,腫成細縫的眸中閃著心碎的幽怨……
“你們是他的領導?”一旁的醫生將手中的器械扔進托盤,道:“來得正好,你們趕緊把他領走!一點皮外傷而已,居然連婦科的消炎藥都要開上幾種,簡直是、簡直是……哼!不也罷!”
經望川:“……”
你怎麼不被人打死!?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經望川羞恥的無以名狀,白眼翻到極限,借以緩解麵皮的痙攣……
他果斷的轉身而出,懶得再多廢一句話。
黃凱沒動,等身後的腳步聲遠去,他才從身上脫下外套,遞給尚在目瞪口呆的傅胖子,澀聲道:“穿起來,走吧,真是難為老板了。”
胖子接過衣服勉強穿上,訕笑道:“我是不是有點發力過猛了?”
黃凱搖頭:“不,你應該屬於是正常發揮。你賦異稟,即便不是自帶光環,也是肯定能輕鬆活過三集的人物。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給自己加戲?老板那麼一個文雅的人……”
“你別逗!老板怎會是個文雅的人?!”胖子從床上跳下,放棄了將紐扣扣上的嚐試,撇了撇嘴,道:“老板的神經有問題!他文雅的隻是外表,其實他的內心一樣是不可描述的浪!打個比喻,我和老板都是賽馬,他走的是宮廷舞步,有什麼‘齜扭’都得憋著;而我的舞台,是飛揚的熱血,是馳騁賽道的狂野不羈……修竹之比崖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