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警隊,簡昕宜帶著傅戎去做筆錄,而經望川則是習慣性的拐進傳達室,與闞勁鬆不緊不慢的聊了起來。
等經望川簡述完畢,闞勁鬆吧唧吧唧嘴,道:“看你不像是很失望的樣子,怎麼,這是憋寶呢,還是準備進化了?”
“您這也算是本性展露吧?”經望川笑著搖頭,“我應該表現得很頹廢?又或是捶胸頓足的宣泄一番?憋寶?那也要肚子裏有貨才校至於進化?我還沒到要把自己逼迫到‘非人’的地步,您呢?”
“你子,這份心態端是要得……”闞勁鬆喝了口茶,促狹的笑道:“那你還不回家睡覺,這麼晚了,還來找我這個老頭子磨牙?”
“在您這裏感受一下穩坐釣魚台的從容,別處可是學不來。”經望川點起支煙,愜意的眯起眼。
“狗屁的從容……”闞勁鬆翻了一個白眼,“輩們不爭氣,我雖是不在其位,甩幾句閑篇也不過是自我解悶罷了,又哪裏來的從容?”
經望川摸摸鼻尖,似是無意的瞄了一眼院內的停車場,“您笑了不是?對了,怎麼沒見肖隊?”
“關你屁事…”闞勁鬆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這也是你能打聽的?”
“哦,這不是順便嘛……”經望川彈憐煙灰,“肖隊扣我的手機可以拿回去了,我思忖著一會就去找他一趟。看來是還沒回來,那就下次再吧……”
“哼……”闞勁鬆輕哼一聲,便不再話,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隻是跑了兩處精神病院,按早該回來了呀……”經望川恍似不覺,嘴裏依舊碎碎念著。
闞勁鬆抬抬眼皮,依舊不做搭理。
屋內沒了動靜,一老一少大眼瞪眼,尬然的彼此對視。雖是沉默相持,但二人嘴角皆是掛著狡黠的笑意,像極了兩隻準備趁空偷雞的沒毛狐狸。
過了片刻,闞勁鬆輕輕抽了抽鼻子,笑道:“你最近很是心浮氣躁啊,這怎地都抽上假煙了?”
“假煙!?”經望川疑惑地看看手中的半截香煙,搖頭道:“您這是故弄玄虛,準備換個套路?”
他手中的香煙是‘軟中華’,清淡的味道倒是很合自己的口味。他對國內的香煙品牌不甚了解,但聽傅胖子介紹,此煙很是‘高大上’,極為符合某種‘陰曬書’的內斂奢華。用胖子的話就是很‘裝格調’……等等,這煙每次都是胖子幫著買的,這,這真是娘希匹!
“套路你?”闞勁鬆不屑的撇撇嘴,“你每次來不是都要抽上一兩支,這裏有的是老煙民,可有誰接過你的派發?”
其實不用闞勁鬆踩灰,經望川心中已是有了定數。他熄滅手中的煙蒂,麵上兀自強笑,搖頭道:“您老真是好鼻子……想來第一次您就發現了,可您為什麼不早?這可不是為人師表的德操。”
闞勁鬆一副看癡兒的憐憫,“我哪知道你能一直抽?”
死胖子!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經望川心下暗自腹誹,麵上依然保持著尷尬的僵笑……
“嗬嗬……”經望川抿抿嘴,下意識地又要去掏煙,一頓之下,他忽地搖頭問道:“您莫不是另有所隱?”
“癮?什麼癮?”闞勁鬆佯愕,“煙癮、茶癮,還是戲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