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朝不遠處的別墅走去。
四下無人。寂靜無聲。
可一旦有行蹤詭異者現身,必被藏於暗中的強者擊殺。
突然。
身前白衣傳來輕微咳嗽聲。很克製。
尾隨其後的靳靈卻抿唇道:“您何必親自現身?”
今晚事件,他隻需安排一名心腹,便能營救自己離開。完全不必親自出手。
要知道。白衣的身份從來都是絕密。除了極少數核心成員,無人可知。
“我剛才聽你說。事成後,要把命交給靳西風處置?”
前方白衣沒有停留。
他止住咳嗽,踱步前行。
嗓音平穩清冷。說不出的無情。
靳靈愣了愣,清秀的美眸微微抬起:“我欠他的。”
“你誰都不欠。”
白衣依舊前行,不曾轉身。
可他的語氣,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天下之事,皆在他掌控之中。
“但你的命,是我的。”白衣淡漠道。“你沒資格擅自做主。”
靳靈垂眸道:“他總有一天會找到我。而我——”
略一停頓,靳靈平靜道:“下不去手。”
“我幫你下手。”白衣寡淡道。
“不行!”靳靈身軀一顫,麵露驚恐之色。
她深知白衣的強大。
他要誰死,沒人逃得掉!大哥靳西風也不行!
而他素來言出必行。說了,就一定會做。
“他不能死!”靳靈咬唇說道。“他是靳家唯一的血脈!”
“這取決於你。”白衣淡淡說道。
靳零嬌軀一顫,垂下頭:“是,先生,我會活下去。
……
楚雲硬著頭皮拒絕了下榻春秋府的邀請,住進了楚少懷名下的酒店。
“哥。酒店有按摩桑拿,紅酒大餐。盡情享受。”楚少懷眨了眨眼,笑的很惡劣。
“滾。”
楚雲頭也不回,進了酒店。
目送楚雲進去,楚少懷回頭看了眼正在專注打遊戲的楚紅葉:“姑姑,你瞧見沒有?”
“沒。”楚紅葉頭也不抬。她以一敵三,血條馬上就空了。
“連你都近不了身?”楚少懷皺眉。
靳靈被救走。想避開姑姑的視線,很難。
可姑姑卻說沒瞧見是誰。這就意味著,出手之人極其恐怖。
“我當時在推水晶。沒空。”楚紅葉說罷,眉頭微蹙,放下了手機。
這一局,她的水晶被敵人推掉了。
楚少懷怔了怔。哭笑不得。
但他可不敢對姑姑指手畫腳。
“靳家今晚,有不止一道強者氣息。”楚紅葉抬眸,紅芒閃爍。“他能把身份捂到現在不曝光。這次出手,也自然有萬全之策。”
楚少懷聞言,釋然了。
也許姑姑強行近身,還會遭遇強者伏擊。這太危險,不是姑姑應該做的。
“早知道我在外麵等等。”楚少懷有點遺憾。
大哥為此事兩度赴京,人殺了不少,腦細胞死了不少。卻始終查不出幕後黑手。他肯定很懊惱自己的無能。
“也沒人讓你這麼早進去。”楚紅葉輕描淡寫。“不是你自己牽掛靳西風?”
楚少懷眉頭一挑:“姑姑,玩歸玩,鬧歸鬧,別老拿我的取向開玩笑。我會生氣的。”
“氣一個我看看。”楚紅葉眯眼掃視楚狂少。
楚狂少醞釀數秒,忽然咧嘴,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笑的陽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