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來找我了,但我還是沒有讓他來我住的地方而是讓他在時代廣場等我。那裏日複一日有一群穿著古怪的人攔著和遊客拍照,十美金就能照一張,如果不給錢他們就會全部圍過來攔著不讓你走。
我們通了電話,他找到了我。我帶他去了之前去過的商場。商場裏有很多香水店,我徑直帶他走去了百瑞達,他看得有點眼花,問我:“哪個?”
我被他傻呆呆的模樣逗到了,跟他分享,“我最喜歡超級雪鬆,不過送給領導,無人區玫瑰也不錯。”
“那就聽你的,記得開發票,得報銷。”
年輕的導購見沙野如此爽快,攔住他去買單的腳步,麵帶職業微笑著:“先生,這款也不錯哦,特別適合您身邊的這位女士。”
沙野與我互相望了眼對方,我麵露尷尬,低頭不語。他拿過了年輕導購手裏的那款超級雪鬆,問道:“可以聞一下嗎?”
“當然!”
導購姐將那款噴了一下在一張白紙片上,沙野接過細細一聞,然後我聽見他:“幫我分開包起來吧。”
我們從商店裏出來,我問他:“一起付,不怕你老板突然有一查賬把你開除嗎?”
“隻是一起付了而已。”沙野突然停下了腳步,認真的望著我,“Hua,送給你的禮物我不會掏別人的錢,懂嗎?我知道,雖然你生活的很好,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珍惜它。”
他的手放在我的雙肩上,背後是曼島的霓虹燈閃爍在我們身上,這一刻,我突然有些緊張。
“謝謝。我會珍惜它的。”我。
“其實我”
“我們回去吧,要不我請你吃飯?”
“我還要回酒店加班,下次我請你吃。”他的語氣恢複了平靜,剛才炙熱的眼神也恢複了平靜。
我有些想嘲笑自己,又不知從何起。
直到我們回到皇後區,他在地鐵口與我告別,才將裝著香水的購物袋遞給我,然後:“回家再打開。”
我的臉上閃過一絲疑問。
地鐵開始發出信號提醒乘客要啟動時,他吻了我的右臉頰,然後跑回了地鐵上,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之後,我真的按照他所的做了,到家後才打開那個購物袋,裏麵除了一瓶百瑞德香水外,還有一張白紙,起初我以為隻是票,扔的時候才發現不是,上麵用黑色的記號筆寫著一行字:uld yu like ry i ih e?(你願意和我試一下嗎?)
他終於出了這句話,從倫敦到現在,他準備了兩年,我一直都知道。
之後兩,我沒有收到他的短信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在yuy忙碌的工作也讓我短暫的忘掉了還有許久前認識的人正在紐約。
走路去上班,到那時發現店長跟副經理瑞娜都站在餐廳裏表情嚴肅,我再一看,原來的伊麗莎白在店裏巡查。一月一次的檢查,有時候搞突擊,有時候提前通知。每當這個時候,全體員工表麵上都在正經工作,內心恐怕都聚著一口氣,提在嗓子眼,放不下,出不來。
我路過她的身旁,她沒有看我,我想她應該忘了我。直到十幾分鍾後她路過員休室,並對我:“Hua,你換香水了。”
“是的。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伊麗莎白,這是上個季度的銷售額。”瑞娜拿來了一份報告單。
“我先忙。”伊麗莎白對我,然後拿著報告單離開了。
瑞娜看了我一眼,臉色不太好看,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她看不起我。
我回到了後廚炒麵,今不是周末,單子不多,有些清閑,我看見了伊麗莎白進了後廚,在極其噪音的環境下,大喊了聲:“您沒戴帽子!”
那個來自納米比亞的瑞娜站在伊麗莎白身邊,聽見我的話後罵了我一句,“閉嘴Hua,炒好你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