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每一年的生日,都是會陪著對方一起過的,今年蘇謹言想換個方式,到F國給人過生日。
而又正好顏瑾行拖了那麼多年,終於定下來了,據說當年那個追人的,可是他的這個未來的,嫂嫂,他作為弟弟,怎麼可能不過去?
能夠把他那個嚴謹的一絲不漏的哥哥給拐到手,蘇謹言還是很好奇的,到底是怎樣一位女子。
剛好把人先給帶到M國參加婚宴,再然後去到F國,那邊的薰衣草據說很美,也許他們可以過去瞧瞧。
“你,你……”
蘇驊其實說是在家頤養天年,其實更多的是養病,去歲因為腦溢血,人是給救回來了的,可是這話卻是幾乎說不全了,如今顫顫巍巍的坐在輪椅上,想表達什麼,卻也是無能為力。
“放心吧,父親,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的父親,您呢,還是在家好好養病吧,顏瑾行那邊,我會給你帶去一份祝福的。”
不過,想來他是不要的。
這句話,蘇謹言沒有說,顏瑾行對蘇驊可謂是恨死了,又怎麼會想要這個所謂的父親的祝福?
而在心裏頭,蘇謹言當然是知道自己的這個父親想要說什麼,這個人,還念念不忘想阻止他和柳子煜在一起,要不是去年他找了人想要對付那個傻乎乎的,隻知道跟著導師做研究的某人。
也不會落得如今的這般田地。
怎麼說,人也應該還算是康健的,可惜沒辦法,這人一時之間受不了大權落到了兒子的手中,兒子還不受自己控製了。
於是一時想不開,動了柳子煜,本想著威脅蘇謹言的,結果把自己給又害了一遍。
使得蘇謹言坐在這蘇氏掌門人的位置,更加的合理——年輕有手段,一上位就給公司簽了好幾筆大單子。
“你,你……柳,柳子……”
“父親,好好養病,我要去安排一下,大後天就是顏瑾行的結婚的日子,我後天就要走,就先離開了。”
湊到自己老父的耳邊低語,明明是很恭敬的語氣,可是聽在他人的耳中,總覺得有些嘲諷。
嘲諷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身為父親,卻連參加兒子婚禮的機會都沒有,嘲諷這個父親,明明有兩個兒子,卻沒有一個對他會有真正的尊敬。
蘇驊,到底是個可憐人,不過卻也恰恰印證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真真是報應不爽啊!
“於伯,父親就托您照看了。”
說著,也不管坐在輪椅上的人的到底想要說些什麼,把站在一邊的於伯給喚過來,這個老人,對蘇家,對他的這個父親,到真的是忠心。
“是,少爺。”
於伯算是看著蘇謹言長大的,即使他的少爺有幾年是被家裏的老夫人給接去了F國,可是在這個老人的心裏,老爺和少爺,怎麼說,都是血緣親情,隻是如今……
罷了,他一個老頭子,也隻能盡量盡好自己的本分了。
看著西裝筆挺的少爺離去的背影,於伯搖了搖頭,輕微的歎息從這個頭發斑白的老人口中發出。
“老爺,天冷了,我們回屋吧。”
至少少爺並不是冷心冷情之人,老爺他……這樣其實挺好的,再沒有精力去爭搶,利益與他已經全然沒有關係,有他陪著,不是很好嗎。
至少,他,終於屬於他一個人了!
隻是,柳子煜最終沒有陪著蘇謹言去M國參加顏瑾行的婚禮,他那天還在和導師研究一個課題。
“謹言,對不起了,你和顏大哥說一下了,我這次實在過不去,這邊課題還沒有弄好,我實在是離不開。”
“什麼時候能弄好?”
老婆太能幹了實在是太不好了,在讀研究生的時候,就被他學校的一個老教授給收做弟子,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你說說,柳子煜,你說說,這學期從開學到現在,有多少天沒見過麵了,現在都這樣了,以後真正工作了,還了得?
當然,這話,蘇謹言也隻會在心裏抱怨幾句,說出來不還是討打嗎。
“好了,其實也快要完成了,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顏大哥婚禮那天,之後,教授說給我們這幾個人都放個假。”
聽到對麵那委屈的聲音,柳子煜也覺得對不起蘇謹言,這學期特別的忙,跟著導師做課題,經常就把人給忘到了腦後,有時候到了大半夜,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好幾次,人都特意過來看他,他也沒空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