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三喜嚴重的算計失誤。
那男人就是敢對她來硬的,就是敢大白天的給她綁架!
她剛一露頭,連腳還沒邁出大廳,就被那男人一陣風似的衝上來給拽走了。
“你找死啊,這個時候還和我拉拉扯扯的!”金三喜恨不得把臉給捂上,想掙紮也不敢用力,想咆哮也不敢大聲,隻能在心裏瘋狂的祈禱——路過的沒熟人沒熟人!
男人緊抿著唇,也不出聲,隻是周身泛起的那股冷意卻愈演愈烈。她剛才那是個什麼表情!明明看到他了還裝作沒看見,眼睛還放在頭頂上,就那樣傻樣兒還妄想從他眼皮底下逃過去,她以為她穿隱身衣了麼!
“喂,我和你說話呢,又裝聾是不是!趕緊放開!”歐陽塵越不出聲,金三喜就更來勁了。不過她實在沒有男人力氣大,隻能在嘴上找平衡,“你到底是不是歐陽塵啊,又衝動又粗暴脾氣又不好,哪還有當年那個酷酷的帥小夥樣了!你再這樣,我可真對你沒啥好印象了啊!簡直就是無賴!”
“無賴?”歐陽塵更是臉色鐵青,腳下的步子明顯邁得更快了,幾個大步,終於給小女人拽到了停車場這邊,幾下子就給她塞到他車裏去了,“那,我偏偏就無賴了。”
一進了車裏,金三喜倒暫時鬆了口氣,好在這裏沒有什麼人而且是黑色玻璃外麵人也什麼都看不到。
這下,她更有勁和歐陽塵算賬了,“你幹嘛一整就拽著我胳膊使勁走,你就欺負我吧!我再不相信你說的那些對我好的話了。”金三喜把嘴一撅,揉了揉胳膊,語氣中流露出幾分委屈。
就這一下,歐陽塵就徹底消火了,然後開始後悔,心裏那個心疼,“你躲我幹什麼。”雖然還在板著臉,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誰,誰躲你啦!”金三喜眼中閃過一抹沉重,卻偏要仰著頭硬撐。
“還嘴硬?”歐陽塵無奈的歎了口氣,“院長那老頭子難為你了?怕他做什麼!”
這死男人又在裝酷了!金三喜看著他那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裏那個有氣!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真要被查出來他和自己的女學生有染,那他這一輩子的事業……就毀了!看來什麼天才地才的到關鍵時刻也是白扯,情商太低!哎,還真就得她給他多操點心了。
金三喜在心裏一頓合計,最終更堅定了決心,“歐陽塵,就這樣吧。在我畢業離開這個學校之前,咱倆別接觸了。我明天就去找阿福申請,不跟著你做畢業論文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是麼。距離有時候產生美,有時候也是一道絕佳的考題。如果仍然能走到最後,那就說明她和他,倒還是真的有緣。
強壓著心底的那抹痛,她目光晦暗的抬起了眼眸,卻霎那間,差點被男人眸光中那倏然燃起的火光給灼到。麵前的歐陽塵,已經徹底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語調中的那股冷意,似乎將這狹小空間裏的空氣都要凍凝。
“我……我認真的,你幹什麼這麼凶。”金三喜大概從來沒看過這個樣子的歐陽塵,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所以結巴起來,底氣也弱了不少。可一想到自己是有理的,她還是固執的堅持,“反正,反正就這麼定了。”說完,就準備轉身逃下車溜之大吉了。
隻是,連車門還沒碰到,整個身子就好像失去了重心一樣,被一把給拽了回來。從旁邊伸出的那雙修長的手臂緊緊的鉗著她的腰,等她反應過來,隻覺得腰那裏被捏得生疼,“歐陽塵,你又欺負我!我決定不理你是對的!”
男人原本覺得自己手勁確實有點大剛要稍稍鬆開一些,一聽她後麵這句話,不但沒鬆,反倒更用力了,攬著她的小腰就往自己這邊傾,那樣子,簡直像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裏去,“不理我?好,很好,你現在真是翅膀硬了,厲害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跑去廣播站對著大喇叭宣布,你金三喜是我歐陽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