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裏苦笑:“好。”
換了身衣服袁滿還是覺得難受,抱著陳清裏撒嬌:“還是疼得厲害,怎麼辦?”
“吃顆糖。”陳清裏從懷裏摸出一顆糖來。
她含糊道:“怎麼你隨身還帶著糖啊?”
他笑了笑:“小時候母親經常用來哄我的,放在身邊也是一種念想。”
袁滿親親他:“嗯。”
陳清裏看她痛得在懷裏直扭,額頭上也冒出了些汗:“滿滿,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袁滿痛得要命,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陳清裏掀開簾子,聲音有些急迫:“李兄!”
“怎麼了?”
“滿滿暈過去了。”
什麼?!
李不動駕著馬,馬不停蹄地找到了最近的一個村子,請大夫一看,結果整個人都蒙圈了。
“你說什麼?毒蟲?怎麼可能?”李不動大驚。
陳清裏擰眉,在滿滿身上居然還有這種事。
“大夫,你可有什麼辦法?”
瞎眼的大夫搖頭:“這種毒蟲是一種降頭,這位姑娘應是從小被人陷害。毒蟲會吸食精氣,日子一久宿主就會死去。若非降頭被解,這位姑娘……”
陳清裏握著手掌:“那應如何解去這種降頭?”
“下降頭的人才可解開。”
李不動沉吟:“茫茫人海要怎麼尋法呢?”
陳清裏道:“與滿滿認識也不止一兩日了,從前也不見她痛得暈過去。這降頭下了有多長時間了?”
大夫道:“這種狠毒的降頭會自損福澤,所謂殺敵三百,自損一半!這降頭下了沒多久,否則這位姑娘哪裏還有命在?老夫有幸以前跟著師父在錦州瞧過,不然也斷斷看不出來。”
“沒多久是多久?”
“不會超過一個月。”
一個月?陳清裏細細思索:“一個月前剛解決童婚的事,莫非與此有關聯?”
“我們是不是再回去一趟?”
陳清裏點頭:“不論是與不是,我一定要為了滿滿再回去細細看清楚。”
正說著,外麵卻下起了瓢潑大雨。
陳清裏心裏憂心:“拖一天滿滿便會多一分的危險,李兄……”
李不動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這邊走不開,那麼就讓我去!你在這兒好好照顧她。”
外麵有人突然嘖嘖笑一聲:“恐怕你走不了了!”
李不動大喝一聲:“什麼人?”
一枝冷箭嗖地射了進來,李不動抓住一把折斷:“鬼鬼祟祟!有膽的就出來!”
來人嘖嘖笑一聲:“不必了!我要的人不是你!”
外麵狂風大作,大雨瓢潑,屋內氣悶得很。陳清裏淡淡道:“莫非是針對在下而來?”
更多的冷箭射了進來,有人喊:“抓住她重重有賞。”
有人破門而入,直取床上的袁滿。
李不動大驚:“放下她。”
陳清裏閃身攔住。
那人嘖嘖大笑道:“你敢攔我,我現在就掐死她!”
陳清裏手一頓。
“看來有人說的沒錯,你確實有了軟肋。”
陳清裏心裏一動:“四哥原本該親自來的,都是自家兄弟,鬧得臉紅也就不好了。”
那人道:“四爺豈會親自動手?”
這就是承認了。
那人也知道自己說多了話,道:“想要救她,就拿四爺想要的東西來換。”
陳清裏擰眉。
李不動叫道:“你就這樣任由他將人帶走?”
“自然不是。他們人手眾多,我豈可連累李兄?拿不到想要的東西,他們不敢傷害滿滿。明日我便去找他。”
“你如何找他?”
陳清裏淡淡道:“你別忘了,他是我的四哥。以我對他多年的了解,我知道他會再來找我的。”
李不動稍微放下些心:“那你帶著人去找他,我這就帶人回林州去,一定把事情查清楚了再來。”
陳清裏點頭。
屋內。
小丫頭在竊竊私語:“別說,你看,這位姑娘長得可真漂亮,比起以前跟起爺的人來說也不差呢。”
“長得不差有什麼用,以前那麼多人,四爺還不是說扔就扔。”
“你說的也是,依我看長得好看不如長得不好看,這不好看還能安安生生的。”
小丫頭掐了她一把:“瞧把你說的,你要是長得好看,遇上我們爺這樣的,還不得上趕著去?”
“我把你個爛了嘴的,嘴皮子裏沒什麼好話。”
“噓,別說了,你看她可是要醒了?”
床上的袁滿隻覺得聒噪,肚子還是有些疼,勉強睜開眼睛就看見兩個小丫頭瞪著眼睛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