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每一口血液如同一點白紙上的墨水,如同蜘蛛網一樣在這有著間隙的岩石中鑽來鑽去。
“從前麵往右拐。”
“也許能活下去。”
“走!”
“走!!”
“我以古萊因祭祀的名義命令你們,前麵往右拐。”
阿黛爾雙眼之中血液仍舊沒有止住,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著。
嘴中運用著屬於她的權,命令著除了他的所有人離開這個地方。
她沒雙眼了,而且自己感覺快要異變了。
以其溫水煮青蛙一樣的屈辱死去,她的內心之中更渴望著留下來。
腦中一點點的回憶著來到這個世界的瞬間,
最開始的偽裝,卻在幾日之間消失了所有人,
後來的戰鬥,卻沒有找到庇護自己的那支筆的主人,
如果有,希望是阿爾泰爾吧!
“咳~咳~~”
聲音逐漸接近了,但是卻有另一種聲音傳來。
那是一種掙紮的痛苦之聲,
雖然嘴唇沒張開,但是嗚咽的痛苦聲格外響亮。
“砰~~”
什麼炸開了,
氣球?
不不不,是……是頭顱。
有人被抓回來了,
是棘,圖輪,還是靈?
“砰”
“砰”
“砰”
……
眼睛的失去會使人格外的依賴其它的感官,但是阿黛爾現在希望自己失去的是聽覺,不,直接不要擁有。
接連六七聲的如同氣球紮破的聲音,臉上飛濺而來的粘稠液體。
憤怒、悲傷,有著毀滅掉所有的欲望。
“哢~”
一隻手,就像是粘稠液體一樣的掐住了自己脖頸。
結束了,這一切。
我並沒有守護好古萊因部落,
我救不了人類。
接二連三的打擊使阿黛爾徹底放棄了抵抗,歪著頭,雙眼的血翻過額頭滴落。
“噗~”
那隻手鬆開了,應該是什麼液體從密閉的空間一下擠壓而出的聲音。
雙眼慢慢睜開,但是虛弱的身體仍舊隻能坐在地上。
一個全身黑甲的騎士,騎著一隻長著黑色羽翼的馬匹擋在她麵前。
而勒比斯則被騎士槍一擊摔向了岩壁上。
一支白色的羽毛筆,不斷的在這個空間內書寫著。
“洛基,違約?”
“我可沒有違反任何約定喲,阿爾泰爾。”
“不,應該是阿爾泰爾的舊身。”
完瞥了滿身血汙和粘稠液體的金發阿黛爾。
“這座火山裏的溶洞可是接近失控的魯尼。”
“祂隻是沉睡,又不是死去。”
“一個被祂的一部分寄生的人失控和侵蝕,不是很正常嘛?”
“阿黛爾,活著。”
“知道知道,不過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洛基向著黑甲騎士行了一禮,然後消失在這個滿是粘稠液體的山洞裏。
阿黛爾呆呆的看著這個騎士,已經分別了半年的戀人,卻不出任何話來。
黑甲騎士的馬匹準備朝向另一個方向離開之時,
阿黛爾才如夢初醒一樣,大聲喊著:“阿爾泰爾。”
“我,不是,阿爾泰爾。”
“他死了!”
黑甲騎士的馬蹄聲再也聽不見了,
隻剩下試圖爬起,但因為失血過多的阿黛爾不斷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