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了麼?之前那個被魔物打的半死的奴隸勇者,昨,在柯美索城自爆了,還死了很多人呢!”
“呦,這麼嚴重啊!”
“你看看你看看,我什麼來著,啊?垃圾啊,他就是垃圾,成不了大事的!除了拖人後腿,什麼也成不了。”
斯羅沃克城中,一家肉鋪攤前,三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女人聲音不的議論著。
頭裹一圈灰布頭巾,上身麻布長鬥篷,顏色泛白的褲子上豎直別著一根長笛,身後一米長點的馬頭琴邊上,是一根明顯受主人喜愛而打理有佳的米白辮子。
從懷中掏出,五個銅幣一字擺開,手上多了一個新鮮出爐的酥餅。
轉身,卻聽到一旁有人喊出“抓偷”的聲音。視角向左看去,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手裏拿著刀,在人群躲避出的道中奔跑。
“換個,山楂的。”我放下長條的肉鬆酥餅,換成一個圓形的酥餅。“好嘞,找您一個銅子!”
撻,是手指撤去,硬幣打在桌子上的響脆聲音。
那偷在混亂的大街上奔跑著,在貧民窟長大的他,對於這裏的條條道道再熟悉不過,馬上向著那沒人的右側路一跑,自己就能擺脫這臭娘們的追趕了哎呦!
自己已經很注意地麵上了,結果還是踩到什麼東西,踩癟之後滲出的粘液讓自己一個站不穩,摔倒在地上,還滑了三四米。
“媽的!”偷挺起身,看到地麵上漏出山楂醬的酥餅,此時已經少了一大半,黏在自己的腳上。
“操他媽的誰啊!”偷拿出匕首,在身前劃來劃去,麵前的人群向後退了兩步,唯有一個遊吟詩人打扮的暗精靈毫無反應的站在原地不動,手中是一張沾了一丁點油的牛皮紙。
“操你媽的紫皮畜生,我他媽今!”話還沒完,嘴上挨了那個男人重重的一腳,鮮血帶著一顆牙就這樣吐在沙石地上。
“我,樹上結的。”周圍人都聽懂了,這是暗精靈專屬的再被人罵娘時候的反嘲。
暗精靈是被趕到地下的後種族,不再有精靈樹保護的他們,就僅僅靠像其它動物一般的方式繁殖。於是本不可能“樹上結的”的他們,當到自己是“樹上結的”的時候,意味著自己當對方就像是世仇一般。
偷舉起刀還要反擊,結果刺了一個空,而暗精靈卻是閃過後抓住他的手腕,一扭一拉,偷手腕扭曲成一個看起來就疼的角度,紫色的淤青逐漸浮現。
暗精靈伸手,從哭喊著的偷懷裏拿出一個錢包。和鼓鼓囊囊男人常用的錢袋不同,粉紅色的錢包相當精致,如此美麗的包,自然讓人覺得裏麵這區區幾個錢幣至少也是銀的。
“啊!我的錢包!謝謝!”氣喘籲籲的女孩子從暗精靈的手中接過,著急的打開看了看,裏麵的錢幣分文沒少。
“呼,謝謝你。您為我拿回來了錢包,我不知道怎麼能有什麼能報答您的!這錢是拿給我父親看病的,所以也不能拿出來給您幾個…”暗精靈搖了搖手,示意不需要。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我吃一頓便飯就算是報答了。我錢袋在路上丟了,現在正在愁接下來的旅行要怎麼辦呢。”暗精靈的肚子配合的咕了一聲。
“哎?就這樣!那好,那您跟我走吧,窮人家飯菜不好吃,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女孩子不免有些驚訝,但還是接受了這個相當優待的條件。
“謝謝。那就麻煩你帶路了。”暗精靈在女孩子走過身旁時,用眼光看了一圈周圍因為看到金幣而流露出貪婪眼神的人們,轉身跟了上去。
一旁酥餅鋪的老板將台麵上的一枚銅幣收了下去,嘴角輕輕上揚,眼神玩味地看著那個年輕的暗精靈。
“我叫文洛,文洛可史維奇。如你所見,我是一名吟遊詩人。路上錢袋丟了,賴以生存的馬頭琴琴弦也斷了兩根。”
從醫院離開已經接近中午,名為藍子的姑娘用著交完醫療費僅剩的一枚銀幣買了一些不甚新鮮的食材,二人並排準備前往藍子的住處。
“沒必要做這麼多的。暗精靈胃口並不好。”文洛看了看右手提著的麻布袋子,裏麵的東西確實是不少。
“沒關係沒關係,畢竟您是我的恩人啊!”藍子年紀比看起來要大,長了一張十六七歲的臉卻已經是一個即將就要過0歲生日的女人了。
“這樣來,讓你來給我做飯倒是我不識趣了,可惜我在做飯這方麵也是一竅不通啊。”文洛苦笑了一聲。
“沒關係沒關係啦!”聽來聽去藍子都是這一句話,我於是換了個話題。“鳴藍子啊,很奇妙啊,居然是姓在前名在後,我旅行了這麼久,很少聽到這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