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放開手中那驚顫不已的男子,慢道:“這樣吧,我們同意跟你們的大王子做筆生意,但不是今,明讓你們的王子親自在這巷等我們,如果他誠心想要褐金箭的話。”
那男子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大口喘著粗氣,滿眼感激的望著眼前的魁梧大漢,像是撿條命一般幸運,上氣不接下氣道:“好的,回去我就告知我們的大王子。”話畢,該男子轉身欲走。
等一下,李元芳忽然攔到,道“倘若你們辦不好差事的時候,你們的大王子責罰過你們嗎?譬如,鞭笞水浸之類。”
那名男子驀地站住不動,緩緩回首,道:“我們大王子仁義愛民,廣施恩惠,從不責罰於人,有一次一個宮女不心踩死了他摯愛的鷹隼,他也隻是哀歎憐惜幾番,並沒有絲毫的責備那位宮女。”
“好,你走吧。”李元芳道。
“老弟,問這些瑣碎的末節有何用?”程咬金好奇道。
“我就想確認一下,他們口中的大王子值不值得我們一助。”李元芳道。
“一助?老弟莫不是既要拿住殺害李靖的真凶,又要借機助那仁義的大王子順利登基王位?”程咬金剖析道。
“知我者,非程大哥莫屬也。”李元芳道。
“看,你具體的謀劃?”程咬金道。
“倘若我沒猜測錯的話,金箭的真正買主就是那個二王子,不管李靖是否為他所殺,他都脫不了幹係。再者,他連止風寺無辜的百姓都不放過,可見他內心歹毒至極,這樣蛇蠍心腸的人,怎麼能配上一國之君的寶位呢?!所以,我們不如直接把那二王子給綁架了,直接帶回長安,聽候狄大人審判,以尉李靖將軍和其他枉死的人的在之靈。”李元芳道。
“哈哈哈,想不到元芳老弟年紀,也是一個愛憎明明,果決利落的男子漢,好,就照你的辦,綁他個龜孫玩意。”程咬金笑道。
“嗬嗬,程大哥你呢。也是這般計劃的嗎?”李元芳羞澀道,第一次被別人誇讚是男子漢,內心著實歡喜。
“咱倆英雄所見略同,對了,老弟,你那瀟灑絕塵的輕功,和一手詭異的定人手法,都是從何學來?”程咬金道。
“輕功是李白李大哥教予我的,定人的手法,我是跟神醫扁鵲那學來的,怎麼樣,程大哥,有興趣學兩招嗎?”李元芳戲謔道。
“就我這五大三粗的體格,還是饒了我吧。”程咬金。
忽然一陣腳踩瓦礫的聲音,從旁側的屋脊上傳下。二人齊齊回首觀望,原來是紮伊公主派來的人,他們終於從酒館裏跟了上來。
米萊迪聽完米五的講述後,頓時雙眉緊皺,臉色黯淡,一陣恐懼襲上心頭,內心忖道:“三叔行事,一向滴水不漏,這次怎麼就沒把尾巴洗幹淨呢,還把聖騎士團招惹到了賭場裏。萬一查到我這,該如何是好?看來隻能舍車保帥了。”
“米五,本族長想交給你一件事,一定要辦好了。”米萊迪語氣陰冷道。
“哎呦,族長大姐,您盡管吩咐就是,米五上刀山下火海,定當圓滿完成。”米五道。
“沒那麼難搞,帶人去把米三叔好不容易老來得子的寶貝兒子,給我帶到這來。”米萊迪幽幽道,眼神中的冷酷仿佛與魑魅魍魎無異。
“大姐,您的意思是要威”米五震驚道,但還沒出“脅”字來,便被米萊迪給瞪了回去。
“大姐,這事簡單,我這就去辦,您擎好吧。”米五諾諾答應,轉身離開。
米五帶著十來個打手,氣勢洶洶來到米三的府中。打手見到人就打,連婦女老孺都不放過。
“米三,你是活膩歪了嗎,敢在我府中撒野?!”米三從屋內出來,氣血翻湧,憤怒至極道,連一貫沙啞的嗓音都變得尖銳刺耳起來。
“事情辦砸了,還好意思問我?自己跟族長去交代吧。孩子就在堂廳內的屏風後,給我抓起來帶走。”米五冷冽道。
隻見打手們紛紛向廳堂內狂奔而去,米三欲要阻攔,便被兩三個人打翻在地,口角流血不止,雙手不斷捂著腹腔內翻湧的劇痛。
“孩子我先帶走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事,想必你比我心裏清楚,族長此刻你見也是白見哈哈哈。”米五狂笑不止。
米三腦袋愈發昏沉,蜷縮在地上,眼睜睜看到自己的親生骨肉,被捂住嘴巴蒙上眼睛,帶出了門外,一行老淚,不覺間從眼角淌落下來。米三心裏明白,因為自己的一個疏忽,才導致如今被聖騎士團懷疑的局麵。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要一個人自主承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