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兩人都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都靜靜地看著對方的眼睛,看著從對方中映射出的內心,看著從對方眼睛腫透露出的單純。
榮秒兔站了起來,姐姐一樣的拍了拍張澤的肩膀:“行了,這裏交給我吧。”
……
4月0日清晨。
她拚命搖晃著張澤的肩膀,嘴中著一些不明意義的詞語。張澤想聽懂,但是完全搞不明白這些詞句意味著什麼;張澤想了解她的心情,但是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張澤對她要冷靜,讓她放心,自己就在身邊,可是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越發地不安搖晃的幅度也越來越大,直到張澤睜開眼睛,終於看清楚了榮秒兔焦急的麵孔。
“塊,醒醒,醒醒,醒醒!”
“哎呀呀呀呀呀呀醒了醒了。”張澤手忙腳亂地推開榮秒兔的手,“你就不怕把我的脖子給搖斷了。”
“待會再用點力,肯定搖得斷。”榮秒兔伸手把張澤拉了起來,“有人在旁邊觀察我們有一陣子了。”
張澤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後環顧四周,但是他看到的除了廢墟隻有榮兔睡得安然的側影:“哪呢?”
“下麵。”
張澤這時候才發現,他們三人誤打誤撞地找了個廢墟堆起來的山丘的頂上過夜,看著“山丘”的高度之前這棟樓也不矮。“山丘”下麵,有一男一女躲在倒塌的水泥牆後麵,是不是探出一隻眼睛觀察著三人所在的地方。
“嘿,你們誰啊?!偷看兩個女生睡覺有意思嗎?”張澤朝著那兩人大喊。
看到張澤這一舉動,榮秒兔心理涼了半截。本來她是想帶著張澤一起偷偷摸摸地離開這裏的,結果這一下徹底暴露了自己實力的不足,還暴露了張澤毫無防備的大腦,今是別想活著離開這裏了。
兩人從後麵走出來。男的擁有著一個中年的麵孔,臉上總戴著長輩一半慈祥的微笑,頭發已經有一半變成了白色,並不強壯的身體躲在一身體麵的西裝後麵。女的同樣年過四十,留著秀麗的長發,塗著淡淡的妝容,身著短袖恤和短褲。
中年男士一隻腳踏上了山坡,但是看到榮秒兔明顯露出防備的表情之後便停下了腳步,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蕩蕩的手,表明自己毫無威脅。
“我是陳ī。”男士自我介紹道。
“你叫啥?”張澤指了指他身旁的女性。
“陳ī。”男士介紹。
“我知道你叫陳ī,我想知道你旁邊那位阿姨叫什麼。”張澤解釋。
“我叫陳ī,是他的愛人。”女性。
“哦,原來你叫陳ī啊,那你老公呢?”
“我叫陳ī啊。”
張澤戴著一臉疑惑看了看榮秒兔,不過顯然他不能從榮秒兔那裏找到答案:“哎不是,你們到底誰叫陳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