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陛下……”
禦座上的男子,如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尊貴霸氣而危險,劉貴妃跪地行禮,心裏又愛又怕。
楊衍冷冷的看著她,蕭氏遇蛇驚馬一事,絕不是意外,這番布局,乍看粗糙,卻查不出主事之人,整個承德,隻有一個人有這種本事。
他的生身之母—劉太後,未必是她手段高明,隻因為她的身份。
薄唇嘲諷的勾起,自令姝沒了,他就知道這條帝王路上,隻有他一人了,孤寂蒼茫,萬般滋味,再無人能與他分擔。
生母、嬪妃、臣子,熙熙攘攘,皆為在他這裏求得權勢利祿,楊衍手指叩著椅子把手,黑眸沉沉一片,要從他這裏求得東西,先付出讓他看上眼的代價。
他自認是個慷慨的人,無論朝堂還是後宮,臣子還是嬪妃,他們付出才華或者美貌,為他治江山、充後宮,他自會給予他們應得的東西。
但是,深邃的麵容勾出冷冽的曲線,若有人癡心妄想,他定不輕饒!
禦極七年,將近而立,膝下隻有三個皇女,沒有皇子,有些人忍不住了,蠢蠢欲動。
“陛下……”
久久等不到叫起的聲音,在這逼人的氣勢下,劉貴妃幾欲窒息,不知道是不是嚇得,她覺得身上也越來越熱了。
顫抖的嗓音裏甜膩膩的。
帝王凜冽的眼神裏嫌惡愈濃,劉貴妃害怕的顫抖,那日楊衍的話浮上心頭,他將要侍衛將她......經此一事,再不敢動主動招惹他的心。
可是,身份像是脫離了掌控,想要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她這是怎麼了?
“劉氏,朕命你回宮照顧蕭婕妤……”
楊衍話未說完,看清劉貴妃的動作,眼神一縮,爆喝:“劉氏,你做什麼?”
燥熱,熱得皮膚都要爆炸了,劉貴妃扯開衣扣,脫下了上身的玫瑰紫窄襖,露出一痕雪白的膀子。
“陛下......”
耳朵裏像是堵了層紗,楊衍暴怒的聲音在劉貴妃聽來,充滿了無限的誘貨,劉貴妃抬眸看著他,滿眼都是垂涎之色。
“陛下,好熱......臣妾好難受......”
劉貴妃扯掉襖兒,胡亂的抓著裙子,踉踉蹌蹌的衝到楊衍腳下,“住手!”
那知此時劉貴妃如餓虎撲食,力氣奇大,楊衍一下竟沒有甩開她,反而被她抱住了腳。
......
禦帳外,汪錦眼觀鼻鼻觀心,臉上波瀾不動,仿佛一點都沒聽到裏麵的動靜。
他鎮定如木雕,可另外那些守在禦帳外的一眾為自家不爭氣的子侄求情的勳貴武將,可沒這份聽而不聞的功力,一張張臉上精彩極了,剛才他們都看著劉貴妃進去的,現在裏麵的這種聲響,這......畢竟不是靠著臉皮混的文官,沒那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鎮定,有些大老粗,一臉的曖昧,無聲的嘖嘖......
一腳踹開衣衫半解的劉貴妃,楊衍臉色鐵青,“劉氏,上次的教訓看來你是沒記住。”
劉貴妃迷蒙的眼裏隻看到他薄唇開開合合,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話。
“滾開。”
楊衍一掌打過去,劉貴妃右臉偏到一側,迅速腫起,印上五個指印,嘴角滲出一縷鮮血。
用手背狠狠的擦著唇,楊衍怒火中燒,他還從未受過這等事,竟被一個女人舔上了唇!
腳下再次用力,直接將劉貴妃踹翻在地上......
“賤婦!”
“太後娘娘駕到。”
遠遠瞧見太後的鳳攆,汪錦大聲通報。
“汪錦,進來。”
汪錦垂著頭急步進來,一眼看到癱在地上的一團白膩,連忙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