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後,鹹福宮蕭婕妤求見。”
淩厲的劍眉一挑,她這時候來做什麼?
“她還敢來?思康伯府嫡女被她羞辱昏迷,她還嫌不夠嗎,要把哀家也氣昏了才甘心嗎?”劉太後終於抓到了蕭青蕤的把柄,在楊衍麵前自忖有理。
“讓她進來。”
蕭青蕤來時精心打扮了,麵色紅潤,神采照人,笑盈盈的給楊衍行了禮,又給太後行禮,“嬪妾聽說太後頭風犯了,心裏著急,嬪妾明日就要離宮,所以星夜過來請安。”
劉太後轉過頭看都不看她。
“現在見太後娘娘......精氣神都好,嬪妾也放心了。”
“哀家本來沒有大礙,見了你,這頭疼一時半會的是好不了了。”劉太後毫不留情的說。
“是嬪妾的錯。”蕭青蕤立馬認錯,並走上前,恭敬的說:“嬪妾給太後揉揉。”
劉太後一把打開她的手,臉色難看,“你離哀家遠遠的,就是孝敬哀家了。”
蕭青蕤收回手,並沒有露出難堪的表情,目光轉到躺著的趙三姑娘身上,“三姑娘這是怎麼了?上次見麵還是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昏了過去?”
來得路上,她已從譚小滿那裏知道了個七七八八,思康伯府的三姑娘被她羞辱暈了,躺在太後宮裏,皇帝也陪著,這打的是什麼主意,稍稍一想,就知道了。
但是,要踩著她上位,也要看她許不許?
“你還敢問?”
蕭青蕤頂著劉太後的目光,走到床前,“唉,瞧這小臉憔悴的,本宮看著都心疼。”
醫女已拔下了銀針,這過程中,趙三姑娘一動不動,仿佛已沒有了知覺,劉太後篤定趙三姑娘昏迷不醒,諒蕭氏也鬧不出什麼,便由著她過去。
“有時候銀針治不好的病,其他東西能。”蕭青蕤拍著趙三姑娘的臉頰,突然拔下一根寶簪,彎腰湊到趙三姑娘耳邊輕聲細語:“本宮進來發現簪子真是個好東西,能插發,更能傷人,本宮這根簪子是特意挑選出來的,簪尖又硬又尖利,使著特別順手,隻要本宮用八成力氣,插到你眼睛上,便能插爆了你的眼珠子。你要是真昏了,那就躲不了了,唉,瞎了眼的人可進不了宮,可惜了。”
說完,擎著簪尖,迅速的對著趙三姑娘的眼睛插了下去。
“你做什麼?”
“住手。”
蕭青蕤使足了力氣,她真要毀了趙三姑娘一隻眼,冰冷的簪尖頂到眼皮的一刹那,原本昏迷不醒的趙三姑娘一聲尖叫,舞動雙手護住了眼睛。
“瞧這精神的,趙三姑娘醒得真是及時。”
“毒婦滾開,不要碰我的眼睛。”趙三姑娘驚魂未定,剛剛她真的覺得蕭青蕤要插爆她的眼珠子,那種恐慌太可怕了。
“蛇蠍毒婦,當著哀家的麵,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皇帝,宮裏容不下這種人。”劉太後喊叫著。
楊衍的目光落在蕭青蕤身上,驚奇、讚歎,獨獨沒有厭惡,聽了劉太後的話,他起身哂笑:“蕭婕妤醫好了趙氏,母後應該欣喜才對。”
劉太後麵孔漲紅,對上床上很是精神的尖叫著的趙三姑娘,手指顫抖。
“趙氏醒了,母後便能對思康伯交代了,汪錦,即刻遣趙氏出宮,賜一支利簪給思康伯,告訴他這是朕賞給他的‘藥引’。”
趙三姑娘再裝不下去,心中恨極,仇恨的盯著蕭青蕤。
“被這麼灰溜溜的趕出宮,又在太後宮裏昏迷過,和陛下共處一室過,不知道哪家公子敢求娶這樣的三姑娘?”蕭青蕤閑閑的補上一句話,成功的讓趙三姑娘雪白的臉頰更白了。
“母後,夜深了,早些安歇吧,朕告辭了。”不再理會這場鬧劇,楊衍牽著蕭青蕤離開了壽康宮。
上了楊衍的禦攆,臉頰上被捏了一記,“朕竟不知你如此大膽,敢毀人眼睛。”
蕭青蕤抱上了他的腰,聲音悶悶的,“臣妾明兒就見不到陛下了,她還裝暈要迷惑陛下,臣妾心裏難受。”
她剛剛洗過的長發,綰的鬆鬆的,隨著動作,披散了下來,散了楊衍一身,幽幽的香味,柔滑的觸感,楊衍手心一癢,伸手把她壓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