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統領頭疼極了,雖然退在了一旁,可這兩位主兒說的話,可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他的耳裏,後宮爭鬥,尤其是另一方還是炙手可熱的淑妃,他可不想卷了進去。
“福慧,後宮裏的事兒和你無關,無論誰得寵誰失意,都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不要為這些事惹你父皇不高興。”為了不顯得太異常,蕭青蕤沒有穿大毛裏子的比甲,現在已有些受不了了,勉強打起精神勸說福慧。
“蕭姨,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那個女人,她竟敢肖似母後的樣子招搖過市,我絕不允許。”
身上一陣一陣的打寒戰,蕭青蕤知道不能再撐著了,輕輕的抱了抱福慧,“照顧好自己。”
“蕭姨,你的手怎麼這麼涼?”福慧覺得蕭姨的手冷得像一塊冰,生怕她得病了,大為緊張。
蕭青蕤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示意她沒事兒,又讓重華宮的大宮女領著長樂公主回去。
短短的半日功夫,遇到了兩次刺激,福慧有些茫然,隻得看著蕭姨轉身回了宮,兩扇大門又合攏,響起插木栓的聲音,她才沒精打采的回身。
見了蕭姨,心裏的傷心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酸澀了,一股怒火憋在心裏,福慧說不出來的難受。
而福慧並不知道,她才在永乾宮大鬧了一場,放狗將淑妃咬得鮮血淋漓,轉頭卻去了鹹福宮,這事兒在旁人看來是如何的意味深長。
“長樂公主去看蕭氏了,本宮就想不明白了,蕭氏一個安寧長公主獻上的舞姬,身份卑微,長樂怎麼說也是嫡長公主,血統尊貴,她怎麼會和蕭氏攪合在一起?”韋麗嬪染著紅色丹寇的手指搖了搖,豔麗張揚的五官掛著嘲諷的笑。
“把這消息傳給永乾宮,別添油加醋,就實話實說,淑妃應該知道怎麼和陛下說。”
韋麗嬪雖然同樣嫉妒淑妃,但是對方長得那麼一張臉,就叫她再多的不滿都咽了下去,老天賞了張臉,她還能埋怨老天不成。
永乾宮一夜燈火通明。
淑妃的傷口並不嚴重,太醫上了藥包紮了,說過些日子結了珈就沒事兒了,可是,腿上的傷口醫得好,淑妃心上受到的傷害,太醫就沒辦法了。
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喝了安神湯,也睡不安穩,時時驚醒,醒來看不到萬歲爺,就嚇得臉色蒼白,嗚咽痛哭。
君懿心裏恨長樂公主恨得要命,但她知道這恨絕不能露出一絲半毫,在陛下心裏,她的分量還比不上長樂公主。
所以,她哭的時候,一字不提長樂公主的刁蠻,隻說擔心公主氣到了,別和陛下慪氣,她表現的極懂事,對長樂公主的維護更是讓楊衍滿意。
“福慧還小,行事難免不周,但這事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朕不允許外邊有關於福慧蠻橫的傳聞。”
“陛下放心,這事兒本就不怪長樂公主,她還是個孩子,懂得什麼,怕是被人挑唆了,臣妾反而擔心公主。”
楊衍不置可否,黑眸深不可測,君懿猜不透他的心思,她剛才的話都是按照德妃囑咐的,怕再說錯了什麼,便不敢再說,眼睛漸漸酸澀,安神湯的藥效起了,不多時閉上了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