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你愛飲酒嗎?”
回程路上,楚風不時問曹操一些很奇怪的話,趙雲陪在身側都覺得有些無語了,大戰方畢,就不能嚴肅些?
曹操並沒有在意這些,反倒覺得楚風是個妙人:“大丈夫豈能無酒?”
楚風道:“青梅酒?”
“青梅?”曹操思考了一下:“以青梅煮酒,是否略淡了些?”
“哈哈哈!”
楚風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這下就連曹操也翻起白眼,怎麼了,這句話竟如此好笑?
“這人啊,是會變的,或許孟德以後會喜歡淡一點的酒呢?”
剛笑完,楚風又了句神神秘秘的話,曹操唯有搖頭歎息,他有點跟不上身邊這家夥的思維了!
時而放浪跳脫,時而高深莫測,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或許這便是大才吧!”曹操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兩人正自談笑間,潘鳳卻是幽幽醒轉,他使勁搖了搖頭,這才稍微清醒了些,再看身邊,騎士們一個個慢悠悠的如同散步,楚風與曹操兩人輕鬆笑談,不由大怒:“好你個楚風楚望平,畏懼賊軍聲勢,臨陣脫逃,我必稟報主公,將你軍法從事!”
楚風一愣,還未及答話,那邊周倉又是狠狠一記手刀斬在其後頸,可憐潘鳳剛剛醒轉,立時便是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你打他幹嘛?”楚風雙目大睜,頗有些尷尬。
怎麼這麼粗魯,不由分就動手?
周倉道:“此人辱罵主公,打他算是輕的!”
想了想,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要殺了他?”
“不不不!”楚風連連擺手,他和潘鳳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沒事殺人做什麼?
曹操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望平賢弟是在韓馥麾下任城主之職吧?”
“沒錯!”楚風點頭。
“這……”
曹操欲言又止。
韓馥是州牧,朝廷重臣,封疆大吏,其治下城池數十座,而潘鳳是韓馥親信大將,深受器重,相比之下楚風隻是區區一個城主罷了,見到潘鳳應該抱拳稱一聲將軍才對,可現在周倉居然敢對潘鳳出手,甚至隻要楚風點頭,便會幫楚風將潘鳳頭顱砍下,這算個什麼道理?
這世道變了?
楚風笑道:“我與韓馥有些矛盾磨擦,況且此人生性謹慎,謀而無斷,非良主也!”
這麼直接的嗎?
曹操楞了楞,並沒有為此對楚風有什麼偏見,反而更覺楚風灑脫不羈,真實不做作,甚合自己胃口,於是道:“那你看為兄如何,是否可為人主?”
“你?”楚風看了眼曹操,搖頭道:“現在還不行,三四年後或許可以!”
聽著這話,曹操也不著惱,大笑道:“那我到時再請賢弟出山助我!”
“恭迎大駕!”
楚風話向來直接,曹操這顆大樹他是抱定了,故作姿態這種事本身就沒有什麼意義,麵對曹操這種梟雄,還是少耍些心機為好。
得了楚風這句話,曹操心花怒放,他看了看趙雲,又看了看周倉,一時間隻覺豪氣幹雲,整個人有些飄飄然起來。
“得,這家夥真沒見過世麵,膨脹了!”楚風心中暗笑,曹操還不是那個梟雄,至少現在不是,莫名的有些可愛。
方才楚風調撥了兩千人馬給周倉,讓他帶著管亥等先行離開,如今他身邊剩下三千餘眾,人數雖然不算太多,但跟隨楚風一路橫行而來,氣勢卻是十足,人人都滿懷自信,有著無敵之誌,曹操越看越是歡喜,笑容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