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切菜的時候,心裏十分的激動,但成功的切完了一顆酸菜之後,便已經完全投入,剛才的緊張和激動都沒了。看著自己切的酸菜絲,雖然跟鐵哥他們切的比不了,但畢竟是自己的第一份戰果,還是歡欣鼓舞的。
這樣的機會難得,我不能浪費,趕緊拿起了另外一顆酸菜,按照剛才的樣子,又切了起來,剛切了幾刀的功夫,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和笑的聲音,廚房裏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上班了。灶上的廚師當然不會來的這麼早,先進來的都是學徒和切墩。
豁牙強一眼看見我正在切菜,故作驚訝的樣子,嘿嘿的笑著湊了過來,彎著腰,臉上做出誇張的表情,取笑道:
“哎呦,這不是大廚葉師傅麼?咋?開始動刀切菜了啊,哎喲喲,我任健,這不是你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刀麼,你這徒弟帶的不錯啊,這麼快就比你混牛了啊……哈哈哈……”
其他的人也跟著起哄,任健正在一旁忙活別的活計,他隻是嘿嘿的笑,也不什麼。
人很快就來齊了,新一的忙碌就這樣開始了,其實每都這樣,按理星海酒館的廚房的活,真的特別的繁重了,但很明顯,這些人已經習慣,很快就各就各位。
切墩的案板上,菜刀上下翻飛,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很多食材買回來,是要初加工的。一些經常被食客點的菜,也需要提前準備出很多份來,這樣在飯口到來的時候,能極大的提高效率。
來的這幾,我已經基本明白,其實廚房裏大量的切配的工作,大多都是在飯口之前進行的,大多數菜肴的主料和配料都是提前切配準備好的,飯口來的時候,隻要按照亮哥分配的菜單,一樣樣的抓來就可以來。所以才叫做“抓菜”。
人齊了,就沒我切菜的位置了,我隻好乖乖的收拾起來,把菜刀擦淨,重新用報紙包裹,交還給任健。鐵哥為人老實,少言寡語,接過我隻切完了一半的酸菜,沙沙的切了起來。
他的刀功的確了得,握刀的右手好似沒怎麼發力,握刀的姿勢也十分輕鬆,可那把菜刀在他的手中,仿佛長了眼睛,有了自主的思想,好似一條靈巧的蛇,來回的扭動,又好似一隻迅捷的豹子,前後的跳躍。
我看得入神,耳朵已經完全屏蔽掉其他人的聲音以及灶頭上風機嗡嗡的聲響。眼睛也自動的過濾掉其他的影響,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眼前的鐵哥,隻能聽見菜刀切斷酸菜的時候,發出的沙沙的聲響。
不一會,剩下的大半盆酸菜就都被鐵哥切完了,酸菜絲粗細均勻,特別的整齊。鐵哥放下菜刀,轉身上了灶台,起鍋點火,要做夥食餐了。我這才從剛才的愣神中回到現實中來。
“把酸菜投幾遍……”
鐵哥頭也不回的吩咐到,我趕緊端著酸菜來到水池旁。可當我把手剛伸進酸菜盆裏,打算攪拌幾下的時候,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左手的手指襲來,我一激靈,趕緊把手抽出來,這才注意到,左手的食指不知道到什麼時候,被劃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