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雖然是任健升了切墩,高興的請大家夥喝酒,但我覺得,最應該高興的是我。回到星海酒館的門前,我並沒有著急進屋,而是蹲在了門口,麵對著對麵的街路,感受著夜晚習習的涼風,回憶這陣子所經曆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現在看來,之前在霍家菜館失敗的經曆,已經不再覺得有多麼不幸和難堪,從某種角度上來,對我反倒是一件好事,正是因為有了那次的經曆,我才有這樣的真正學手藝的機會,才能讓自己的內心,真正的平靜下來,踏實下來。
初來星海酒館的那段日子,的確吃了不少的苦頭,挨了不少的累,但現在已經真真正正的看到希望了。
坐了一會,拿出鑰匙轉身開門,進屋之後發現,雖然飯館大堂的燈關著,烏漆麻黑的,但一間包房的門縫裏,卻隱約的有光透射出來。我走的時候,記得清清楚楚,所有的燈都關了,根本沒有遺漏。
我心中納悶,來到包房的門口,伸手打算推門,但卻猶豫了一下,難道是金枝在裏麵?
這酒店的鑰匙有兩套,一套就在我的手裏,另外一套在金枝那。如果裏麵有人的話,也隻能是金枝。於是我還是敲了敲門,問到:
“金枝姐,是你在裏麵麼?”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裏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一個女人回答道:
“葉回來了吧,是我……”
果然是她。於是我往後退了兩步。雖然平時白同在一個飯館裏工作,也算是熟人了,但現在是三更半夜,烏漆麻黑的飯館裏,隻有我們倆,還是令我感到局促和尷尬。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吱呀的一聲門開了,果然是金枝,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綢緞的睡衣,站在我的麵前。
她的頭發披散著,十分的柔順,臉上的妝容已經卸掉,所以看上去比平時清秀了幾分。她的臉頰微紅,眼神多少有點迷離,看樣子情緒好像不太對勁。
據她平時也不住在宿舍,人們都風言風語的傳,她跟馮哥住在一塊,但這也隻是人們的猜測,所以並沒有驗證。可她怎麼跑到飯館裏來了?
“你把店門鎖上,回你的屋子睡覺去吧……”
她柔聲到,伸手關上了包房的門,在幾聲腳步聲後,啪嗒的一下,屋子裏的燈熄了。
我愣了一下,轉身關好了店鋪的大門,在裏麵上了鎖,轉身回到自己住的那個正對著廚房的包房。躺下之後心裏還是想不明白,不知道為啥這三更半夜的,金枝突然跑回來住了。
回想剛才看到她的樣子,好像情緒有點低落,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或者是跟馮哥鬧了別扭?
金枝的年紀並不大,頂多也就比我大兩三歲的樣子,但馮哥已經快四十歲了。但馮哥的麵相還是特別的年輕的,五官端正,個子也挺高,還算是挺帥氣的。雖然接觸的不多,但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的好。
每次來飯館,他都很少言語,而且當我們這些打工的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都表現的特別的隨和。這家酒館的生意這麼好,賺的錢就已經不少了,但他平時話辦事,包括穿著,都很低調,從不像其他的那些有錢人那樣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