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月之前,我懵懵懂懂的進入了這個行業,從沒想過這麼熱鬧的一場儀式裏,我會成為主角。於是在整個過程之中,我是徹底蒙的。
馮哥親自主持的這場拜師典禮,亮哥前前後後的跟著忙活,當人全到齊了的時候,搬了一把椅子,擺在前麵的正中間,讓張哥坐在了上麵。
在看此時的張哥,已經換了一身嶄新的工作服,白色的對襟褂子,兩排紐扣中間,用金色的絲線繡了一條龍。
頭上戴著高高的帽子,那帽子也是純白色的,跟我平時在電影裏看到的那些廚師,裝扮的一模一樣。讓我一下子回想起來,當初在廚師學校的時候,剛入學的第一,看到的我們廚師班的老師,也是這身的打扮。
此刻的張哥麵色嚴肅,不苟言笑,就那樣坐在椅子上。他的旁邊放著一張桌子,上麵鋪了一張紫色的桌布,中間擺了一個托盤,一壺茶和兩個茶杯。
我也早已換了一身幹淨的工作服,這身衣服是亮哥張羅著幫我量體定做的,穿上去十分的得體,這還是我這幾個月來穿的最合身的一件工作服。
不過我的衣服就樸素了很多,隻是兩排對襟的紐扣,肯定不能像張哥那樣,用金色的絲線繡出一條龍來。我知道那是身份的象征。
我的頭光著,並沒有戴帽子,因為亮哥已經提前告訴我,在這場辦事儀式上,張哥會親手給我戴上白帽子,以向所有來參加儀式的師兄師弟和同行們宣稱,我是他門下的徒弟。
整個過程中我都是蒙的,茫然不知所措,幸好有亮哥前前後後的帶著我,也的確盡到了一個做大師兄的責任。
儀式開始之前,馮哥高興的衝著大家夥講了幾段話,話裏大概的意思,就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承蒙各位同行們的照顧,星海酒館才能生意火爆,並且能有今開上一家大的酒樓。
雖然現在馮哥跟眼前這些廚師比已經完全不同,他現在已經是酒樓的老板,身價不菲,但畢竟他當初是從這個行裏出來的,所以行裏的規矩和習氣,他仍舊保持在身。
此刻我才深切的感覺到,原來廚師這個行業真的是並不簡單,這個江湖,大到我難以想象。
馮哥和張哥分別講了幾句話致意之後,馮哥才興奮的宣布,拜師的儀式正式開始,他讓張哥重新坐下,亮哥引著我來到他的跟前,輕輕的對我的肩膀拍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雙膝一曲,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張哥的麵前。
其實句心裏話,我對下跪這個禮節,之前是十分反感的,我覺得那是陳舊的東西,早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而此刻,或許對前途迫切的希望,也或許是在這氛圍的渲染之下,我變得激動,總之在下跪之前我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跪的果斷幹脆,雙膝磕在地麵上,甚至發出咚咚的響聲,引起了在場人的哄堂大笑。
我隻覺得兩個耳朵嗡嗡的作響,臉燒的像是著起了火來,按照之前亮哥跟我的交代,我雙手扶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衝著張哥磕了三個響頭,磕完之後,有人遞過來一杯茶,我單膝點地,畢恭畢敬的把這杯茶,敬到了張哥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