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笛被鬆開,口腔內,隻遺留淡淡的酒氣,以及霍驍清冽的味道。
胃部本來就不舒服,嚐到酒氣,頓時翻騰倒海。
慕初笛推開霍驍,往包廂的洗手間奔了過去。
嘔!
胃部一陣陣的反酸,使她差點連黃疸水都吐了出來。
慕初笛懷孕以來幾乎沒有任何的妊娠反應,這次,是第一次,還如此的強烈,迅猛!
不知吐了多久,久到她四肢無力,隻能蹲著抱著馬桶,勉強支撐著身體。
終於,她再也沒有任何可吐的了,慕初笛手撐著白牆,緩緩地走出去。
紅潤的小臉此時一片慘白,粉嫩的唇瓣也沒了血色,整個人病懨懨地半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養著精神。
“這就是你的覺悟?嗯?”
“連拒絕都不會?”
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傳入耳膜,帶著點點嘲諷與不悅。
此時,慕初笛怒了。
舞是他要她跳的!
酒也是他默認她喝的!
她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他的生意?
她一直在隱忍,深知自己是霍驍的玩物,一個用錢買回來的東西,不應該逾越。
可是,她也是有脾氣的。
對父親的愧疚,再加上身體的不適,霍驍那嘲諷的話語成為導火線。
一觸即發!
本來隻能依靠在沙發上喘氣的她,不知那來的力氣,倏然坐直身子,白皙的手向右伸去,拉著霍驍的領帶。
把他拉到身邊,唇瓣狠狠地烙了下去,帶著憤怒,貝齒咬著霍驍的下唇,直到鮮血充斥口腔,她才鬆開。
五指抹掉唇角的血絲,粉唇勾了勾,反諷道,“霍總,那你怎麼也不拒絕呢?”
烏黑澄清的眸子,在燈光照耀下,越發的閃亮,裏麵似乎有一道吸引人的光。
小臉微微上揚,挑釁!
慕初笛竟然敢跟自己挑釁?
霍驍竟然沒有怒氣,反而覺得,這樣的她,比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更要順眼一些。
難得有了一絲逗弄她的想法。
靈動的舌尖慢悠悠地舔舐著唇角的傷,目光幽深的盯著慕初笛的唇瓣,似乎,在回味什麼。
危險!
慕初笛瞬間進入戒備狀態。
“因為,味道好!”
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傳入耳膜,慕初笛隻覺耳朵癢癢的。
充滿戒備的小臉,惱羞成怒地紅了。
什麼鬼?
她已經做好承受霍驍的怒氣,卻沒想到他竟然厚顏無恥地說出這樣的話。
他是在譏諷她對嗎?
還是在暗示什麼?
腦海裏突然閃過那些沉重而痛苦的記憶,五指蜷縮地更加厲害。
霍驍臉上的淺笑,有了一絲的溫度。
宮銘和楊陽四目相對,相互交換著心思。
老霍這是什麼意思?一時冷一時熱的,我搞不懂,你最熟悉他脾性,你來!
楊陽劍眉挑起,直接把皮球替給宮銘。
宮銘無奈的扶額。
我也不清楚,老霍剛才是真笑了吧?
他們有多久沒見到霍驍笑了?
難道這次真有那麼點意思了?
之前對霍驍和慕初笛的打趣,隻是開玩笑而已。
跟霍驍從小玩到大,他是怎麼寵一個女人,他們心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