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你相信她會做這種事?”
沈京川話語裏充滿譏諷,他真的不敢相信,霍驍竟然是這種無腦之人。
慕初笛是怎樣的性格難道他不知道?
麵對沈京川的質問,霍驍並沒有回答,有些事情,他沒有必要現在跟沈京川在那麼多人麵前討論。
警察們看出霍驍的意思,徑直打開車門。
霍驍抱著慕初笛直接進入警車。
沈京川被擱在後麵,他想要上前,遽然,強行支撐的身體受不住,停頓了下來。
梵缺快步跳下直升飛機,向沈京川跑了過去,“先生,你還好嗎?”
“先生,先吃點藥吧。”
梵缺把藥和水都拿了出來,想讓沈京川先吃藥。
沈京川的病情其實並不怎麼好,梵缺現在無比懊悔讓沈京川知道久久來容城找慕初笛了。
不然,沈京川現在還在接受治療,而不是來容城。
容城這裏並沒有讓他病情好轉的人和事。
梵缺得知沈京川對慕初笛的感情,所以,他才不想讓沈京川過來的。
慕初笛與霍驍那樣的深愛,別人看著都是移動狗糧,沈京川看了也隻能暗自傷心而已。
沈京川沒有接過這些藥,因為吃了藥他的身體會很虛弱,然後進入沉睡。
慕初笛出事,他不能讓自己沉睡。
沈京川不相信霍驍。
沈京川的手緊緊地抓著衣襟,微微地呼吸,緩緩地吐氣,直到疼痛感稍微緩和一些。
“去警察局。”
梵缺見沈京川沒有接過藥,他心裏就有不祥的預感。
可聽到沈京川的選擇時,梵缺心裏的巨石差點把自己給壓死。
果然是這樣,每次隻要與慕初笛有關,先生都會選擇慕初笛而放棄自己。
為什麼就不能稍微有一次是替自己著想呢?
“先生,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好,要不先吃藥,剩下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警察局那邊我去打點,相信我,絕對不會讓慕初笛有任何意外的。”
“先生,你就稍微自私一次吧,慕初笛是霍驍的妻子,他一定會護著的,就算他護不住,也還有我呢。”
梵缺隻希望能夠說服沈京川。
然而,他的這些話,沈京川並沒有聽進去。
“去警察局。”
這一次,比上次更加的堅定,命令的口吻越發的濃。
“先生。”
梵缺還想掙紮一下,可對上沈京川那堅定的眼神後,他便知道,掙紮也是沒有用的。
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每一次都這樣,沒有例外。
“好,我知道了。”
“那先生你先喝點水緩和一下。”
“我準備車。”
沈京川不肯吃藥,那喝點熱水對他的身體稍微能夠緩和一些。
梵缺知道沈京川現在心心念念就是慕初笛的狀況,於是,馬上安排了車。
轎車很快就出現。
沈京川上了車,梵缺連忙跟上。
他把藥偷偷地放進溫水裏,藥已經被他磨成粉末。
梵缺隻希望,沈京川能夠多喝幾口水,這樣就能吃更多的藥了。
慕初笛的事,他會好好地跟進的。
轎車在寬大的馬路上馳騁,沈京川接過梵缺遞過去的水,略微喝了一口。
隻是一口,他便察覺到水質的差別。
隻是,他並沒有開口。
沈京川知道梵缺的心思,隻是現在他不能夠把慕初笛交給霍驍。
光是看霍驍剛才的表現,就不能讓他信任。
接下來,沈京川再也沒有喝過水了。
身體的疼痛,他慢慢地忍受。
接下來他要習慣這種痛,表情還不能表現出來,不然會被慕初笛看穿。
他不想讓慕初笛知道他病得那樣嚴重。
慕初笛以為,他的病情已經受到控製,甚至正在好轉。
既然這樣想能讓她開心一些,那沈京川便要把這個變成現實,一個在慕初笛世界裏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