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麟並沒有在涼城做太多的停留,畢竟自己已經落後太多,如果再拖延的話可就要拖大家後腿了。以蘇麟的傲氣,他是決不能容忍的。
不出兩天,蘇麟已經站在了無妄宮的門口。看著無妄宮的大門,蘇麟垂在兩側的雙手悄悄的緊緊握成了拳然後又緩緩鬆開。呼出一口濁氣,大步邁入無妄宮的大門。奇怪的是門口的守衛並沒有絲毫的阻攔之意,反而表現得特別恭敬。
走在無妄宮中,看著宮中的景物還是和當初自己離開時一樣,蘇麟不免心生感慨。沒想到還是回來了,可是如今再也不似當初那般簡單了。
“你還知道回來!”一聲嚴厲的嗬斥,卻也飽含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不等蘇麟開口,一位黑袍老者憑空出現,背對著他負手而立。
蘇麟愣了愣便撒嬌說:“這個.....這個......我不就出去玩了玩嘛,師傅你也知道的,在這宮中多煩悶啊。”
黑袍老者的氣場引得路過的弟子頻頻側目,猜想是哪個不懂事的弟子引得宮主如此生氣。黑袍老者正是無妄宮的宮主張天河。
張天河並沒有轉過來,丟下一句:“跟我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麟隻好吐吐舌頭快步跟上,心裏還在盤算著要如何撒嬌才能躲過師傅的懲罰。
大廳之中,座無虛席。
而蘇麟就跪在大廳中央低著頭,張天河坐在首位,對著跪在地上的蘇麟吹胡子瞪眼。
“宮主如此火急火燎的叫我們過來所為何事啊。”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突然出聲。
一位中年男子看了看跪在地上低著頭的蘇麟說:“難道是這弟子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需要將所有的長老聚齊來討論對他的處罰。”
張天河一拍桌子怒喝道:“把頭低著做什麼,還不抬起頭來!”
蘇麟無可奈何地抬起頭,苦著臉可憐兮兮的把在座的人都望了一圈。
“這小子.......難道是......蘇粒!!!”大長老方林輝立馬驚喜喊道,隨即就黑了臉說:“這幾年年你跑哪去了!若不是你父親傳話叫我們不用去尋你,我們知道有你父親看著,你覺得你能逍遙那麼久?”
看著?隻怕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謀劃的吧。
蘇麟回過神來立馬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師傅、師伯們,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自己回來了麼。而且我跑出去也沒有荒廢修煉啊,你們看,我現在已經四級武尊了。”
一時間在座的人都無話可說了,臉色也都緩和了一些。
張天河依舊板著個臉說:“這處罰肯定是少不了的,大家說說該怎麼處罰她,太不像話了。”
一聽處罰,蘇麟一下子竟然嚎啕大哭起來。看得在座的長老們是一陣心疼,畢竟蘇麟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平時訓斥都舍不得訓斥一下的。
長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大長老方林輝忍不住說:“咳咳,我看這處罰....要不就算了。也不是多大個事兒是不是,要不就當小丫頭出去曆練了一翻。”
“對啊,就這樣吧。”
“嗯,大長老說得對。”
幾位長老趕緊附和,蘇麟一邊抽抽搭搭一邊瞟著張天河的臉色,頗有些奸計得逞的感覺。
“你們........誒!我說你們就是平時太嬌慣這丫頭了,不然她哪裏有膽子往外跑,還一跑就是幾年。你看看她,像什麼樣子嘛,明明就是個小丫頭,你看看她穿的都是些什麼,太不像話了。”張天河抖著手數落蘇麟。
而蘇麟現在可不怕啦,竟然站起來活動了活動手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我就知道師伯們最疼我啦,哪像我師傅,整天黑著個臉跟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說罷還朝著張天河做了個鬼臉。
“我說你就不能安分點嗎,平時調皮搗蛋也就算了,現在把自己弄成個小子的模樣,成和體統!”張天河仍對蘇麟女扮男裝的做法不滿。、
蘇麟看看自己的裝束,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對著張天河擺擺手說:“我現在可不叫蘇粒啦,我叫蘇麟,而且我現在是無妄宮的一名新弟子。你們別再像以前那樣對我了,別把我給暴露了。這件事老頭子是知道的,而且我現在可是有正事要辦的。”
大廳裏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好了,不和你們多說了,話說我還是當我師傅的親傳弟子?畢竟那麼好的天賦,這樣也不會惹人懷疑的,就這樣愉快的決定啦。這一路趕來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啦。”蘇麟不給在座的人反應的機會便出了大廳。
一幫上了年紀的人在那裏目瞪口呆。
“這小丫頭出去了一翻是更加無法無天了啊。”大長老方林輝感慨道。
各位長老並無太大的感觸,隻是各自在討論著蘇麟的變化。比如長高了多少啊什麼什麼的,活像一群太久沒見到孩子的七大姑八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