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淩若雅臉上猙獰的笑猛地僵硬住,看向淩素的眼裏閃過濃鬱的不可置信,但是僅僅隻是幾秒鍾,她卻笑得更加扭曲不堪,似乎一字一句都透著森森的鬼氣,“媽媽,你居然我說狠毒?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你教給我的嗎?”
淩素臉色一變,厲聲驚呼,“小雅——”可聲音還沒落下,就被她詭陰的聲音給打斷。
“媽媽,老話說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狠毒,你跟爸爸又好到哪裏去?設計摯友、毒害至親的事你跟爸爸可沒少做!”
“小雅!!!”淩素渾身顫抖,高聲喝斥住她,滿是淚痕的臉因為怒氣更顯得扭曲,犀利的視線像是鋼鐵絲線一般死死纏著她,語氣透著森森的陰沉寒氣。
“小雅無論我跟你爸爸做了什麼,但是對於你,這麼多年來,我們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包括你入獄,也是你爸爸跟我絞盡腦計、四處奔走,為此我們受盡了別人的白眼跟侮辱?現在就換來你的怨恨?對於父母對此大不敬,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是誰給了膽子讓你對著最疼你的人大呼小叫,極盡侮辱之詞?!”
陰森森的聲音讓近乎瘋癲的淩若雅像是被冰劍捅了一刀,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看著臉色陰暗扭曲的淩素,背脊爬上一陣陣的涼意,臉色頓時有些泛白,楞了幾秒,眼淚倏地掉了下來,語氣急切恐懼,“媽媽……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這裏太恐怖了,你不知道楊冰是怎麼折磨我的,她綁住我的手腳,不僅自己玩我,還讓顧天逸那賤種玩*,我天天都被逼著做那種事,我那裏都出血了,我好痛,快要瘋了!!!嗚嗚……”
說到最後,她眼裏盛滿了恐懼、怨恨,交織在一起,如惡鬼般淒厲。
淩素心弦一顫,整張臉慘白無比,渾身抖得更厲害了,眼淚瞬間流的更凶,語不成調,“小雅,你放心,媽媽一定會讓你出來的!!!!”
“還有,那次你聽到的事絕對不能跟任何一人說……”
而淩若雅卻似乎陷入了魔障,怨恨而恐懼地呢喃著,突然她像是發瘋似的掙紮起來,尖叫聲陣陣,淒厲森冷,無邊的怨恨充斥著那張青紫交加的臉,更是血肉模糊的惡鬼一般猙獰扭曲。
裏麵的警務人員心中一驚,滿強製性地將她扯了起來,直接拖裏玻璃窗。
淩素看著被拖走的人,呆若木雞,電話那頭斷線的嘟嘟音裏似乎回蕩著淒厲的餘音,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伸手重重擦掉臉色的眼淚,眼裏再也不見溫柔,隻有餘下無邊的陰狠凶惡,蒼白的嘴蠕動了半晌,陰森森地蹦出幾個字,“付—均—灝!!!”
他們明明打點過監獄裏麵,可小雅還是受到這種折磨,除了付均灝,誰還會有那個本事阻止?!
想著,她眼裏的怨恨更是濃鬱不堪,像是毒蛇吐著毒信子一般,絲絲縷縷都是毒素,小雅,媽媽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兮言,你不要怪我,都是你們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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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的天氣,正午的烈日火辣辣地灼燒著天地,今天的天氣似乎格外的燥熱而令人煩悶。
然而偌大的辦公室中即使不開空調都冰冷地讓人發顫,那懶懶坐在辦公椅上男人,神色莫測,墨眸深沉如不見底的深淵,完全不像平日裏內斂的清貴優雅,反倒是散發著靡靡的森冷寒氣,如同地獄裏吹來的風一般,絲絲縷縷都透著窒息陰鬱的冰冷。
“我說,付大總裁,您好歹說句話,收一收你這嚇死人的冷氣,OK?!”唐天隨性地坐在沙發上,雙手象征性地搓了搓手臂,媽的,這隻死狐狸好端端的又放什麼冷氣,連夏日都擋不住這寒氣!
付均灝幽幽瞥了他一眼,唐天臉色一僵,停了動作,“行,您厲害,您隨意!”
付均灝卻沒有收回目光,依舊幽幽盯著他,直到唐天頭皮一陣發麻,他才緩緩撤回視線,收了收氣息,淡淡開口,聲音依舊悅耳卻多了幾分戾氣,“Devin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被關押在美國Supermax監獄中人摔死了!”
唐天心中一驚,驚呼著反問道,“你是說造成兮言車禍的那個男人?”
付均灝沉沉瞥了他一眼,緩緩點頭,唐天眼底精光一閃,隨意的麵容也嚴肅了幾分,沉聲道,語氣篤定,“有人故意殺了他!”
“嗯!”付均灝眸光一淩,眸色深深,片刻後,勾了勾唇角,“這條線索斷了,不過這欲蓋彌彰、畫蛇添足的手段他還是一樣玩得這麼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