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霧蒙蒙的,天空黑沉的像是要將整片大地都碾碎。
墨武看著相框上笑顏如花的女人,眼中一片陰鷙,小若,寶兒,你們的仇馬上就能報了,我要付均灝不得好死!
“家主!”門外響起一陣陣的敲門聲,墨天沉重鎮定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墨武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愛惜地撫摸過相片,關上神壇,轉身走了出去。
“抓到了嗎?”
墨天神色頓時陰沉下來,“付氏的各個重要據點我們都控製住了,但是付均灝和唐天兩人跑了,而且沐兮言跟方勁也提前一步被送回了陸戰隊!”
“混賬!”墨武眼神陡然一陰,咆哮地丟出兩個字。
“屬下無能!”莫天一驚,忙鞠躬彎腰,“不過他們兩人都已經受了傷,跑不遠的!”
墨武強壓下胸腔裏的怒氣,沉沉道,“他們現在的行蹤?”
莫天猛然抬頭,“家主你想親自……“
“嗯?”墨武凶狠地看向他,莫天臉色一僵,忙點頭,“是,他們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在古堡森林一帶!”
“哼,付均灝,這一次,看你怎麼逃!”墨武冷涔涔地蹦出一句話來,眼神像是毒蛇一樣陰冷怨毒。
世麵環山的森林,一座暗色調的古堡鬼氣森森地屹立在林中,偶爾想起的蟲鳴聲夾著風聲更是讓人心生寒氣。
男人靜靜站在古堡打開的窗戶邊,衣裳染血,臉色蒼白,卻滿身的狼狽卻絲毫不損他與生俱來的尊貴傲然。
“你真的決定了?”沉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付均灝的視線落在古堡四周散落的黑衣人影上,淩厲莫測。
“嗯,所有的事情也該全部結束了!”
唐天微微一愣,看著他眉間的淡淡的疲憊,不忍地移開目光,這時,一陣車子的呼嘯音急促地響起又落下,他臉色陡然一淩,然後勾唇淡淡笑道,“來了!”
付均灝眼神深了深,唇邊勾起的笑血色彌漫,“走啊,許久不見老朋友了,也該去見見了!”
唐天嘴邊的笑容深了深,跟著他朝大門走去。
沉重的古堡大門沉重而緩慢地被推開,從門裏緩緩而出的人影,讓墨武的臉色越發的映襯,陰鷙如刀的目光直直射向來人。
“付均灝!”他冷測測的開口,每一個字都透著刻骨的陰沉,恨不得將來人抽筋剝皮。
“嗬……墨武,好久不見!”然而他隻是勾唇淡淡笑著,姿態高不可犯,每一縷眼角的餘光都透著輕蔑不屑。
這讓墨武更是怒火中燒,“付均灝,你敢殺了小若,我要用命來償,這一次我看你如何逃出生天!”
說著,他狠狠一揮手,四周陡然響起幾天的腳步聲,片刻後,無數黑衣人手持著槍支對著兩人,而墨少塵正從黑衣人中分出的小路漫步了出來,他站在墨武麵前,微微點頭,“父親!”
墨武瞥了他一眼,沉沉點頭,“人帶來了嗎?”
“父親放心!”他微笑著說聲,然後輕輕拍了拍手掌,緊跟著兩人黑衣人便壓著一個衣衫襤褸、麵容老邁的男人走了出來。
付均灝的瞳孔猛然一縮,唐天也下意識地心中一緊,付伯伯,真的是付伯伯!
“付均灝,這個人想必你不陌生吧?”墨武朝他陰鷙地一笑,狠狠一腳揣在那被壓著的人腿上。
“哼!”男人悶哼一聲,然後猛地抬頭盯著不遠處臉色蒼白的人,均灝……真是是均灝麼……
付均灝握緊了拳頭,回望向他的眼裏複雜萬分,真的是父親。
兩人之間的互動讓墨武認識怒火攻心,他握起拳頭狠狠砸在付父身上,陰鷙而毒辣地朝著付均灝冷笑,“相救你父親,就丟掉你身上所有防身的東西,獨自一個人走過來!”
“不……不可以……”付父猛然瞪大了眼睛,因為常年不張口說話,聲音斷斷續續而入粗粒般嘶啞不堪。
付均灝眸光沉了沉,將***丟到一邊,正要動身,卻被唐天抓住,朝他搖了搖頭,他緩緩掙開他,慢慢走了過去。
“對,就是這樣!”墨武雙目猩紅地盯著他,眼神興奮又陰鷙。
“你想怎麼樣?”付均灝緩緩在他麵前停下,冷冷看著他。
“跪下!”墨武眼神一沉,狠狠地吼道。
付均灝目光淩厲地盯著他,身體怡然不動。
“給我跪下!”他再次咆哮了聲,指著付父太陽穴的***又近了幾分。
付均灝臉色鐵青一片,握緊了拳頭,看了自朝他搖頭的父親,慢慢低頭就要跪下去。
墨武陰鷙一笑,舉著***的手狠狠砸向他。
付均灝眼角冷光一閃,手臂一轉,狠狠抓住他握搶的手,他的瞳孔一縮,手指猛地扣下扳機,巨響聲陡然響起,付均灝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同一時間,手腕一使勁,動作變換之間,一個過肩膀將他狠狠摔在了不遠處的地上,而他手上的槍支也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