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一臉懵逼時,櫻井步收回自己的手槍,放回大腿上的槍套裏。
對方也收了槍,摘下了低低的鴨舌帽。
“山本耀,怎麼是你?”櫻井步。
李軒看著那個一臉嚴肅的男子,這個人就是櫻井步所的山本耀,那個槍械才。
“你就是山本耀啊,幸會幸會。”李軒走過去抓住山本耀的手。
山本耀很快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師姐可是常向我念叨你呢。”李軒看了一眼山本耀食指上的老繭,那是長時間扣在扳機上磨出來的。看來每個才,除了賦,還是跟勤奮分不開的。
櫻井步回頭瞪了李軒一眼。
李軒趕緊閉了嘴,他隻是想撮合他兩人而已嘛,用不著這樣凶他吧。
“你都長這麼高了。”山本耀笑笑,有些靦腆地看著櫻井步。
“人家是舊識,讓他們獨自聊吧。”納蘭含煙叫走了那些圍觀的人。
“既然人都到齊了,開船了,開船了。”康斯坦丁舉著紅酒高聲喊。
過了幾分鍾後,帆船開始起航了。
櫻井步和山本耀在餐桌邊坐下,兩人都低著頭。仿佛有很多話要,卻不知從何起。
這種感覺,隻有那些離別很久,卻一直想著對方的人才會有這種感覺。
喉嚨裏仿佛就要湧出千言萬語,但是偏偏這千言萬語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櫻井步緊張得用手指頭揉搓自己的衣角,就像個做錯事的女孩。男孩推過去一杯蘋果汁。
“你喝嗎?”他。
櫻井步搖搖頭。曾經她以為見到山本耀時,自己會激動得撲上去。就像獵狗撲上自己的食物。雖然這比喻不恰當,但她就是這樣想的。
這個叫山本耀的男孩,曾經那樣深深地印在她的心裏。就像被烙鐵留下了疤。
那是一道無形的疤,她心翼翼地保護著。
“你去哪兒啦?我去問槍械俱樂部的人時,他們你隨家人搬到國外去了。”櫻井步。
“事實上我被招去做任務了,要潛入敵人內部,拿到裏麵的布防圖。”山本耀依舊靦腆地笑。
“你還是一點沒變。”櫻井步端起桌上的紅酒杯,透過紅色的液體打量著山本耀。
“那個家夥,我是剛招進來的那個新人。好像對你很不錯。”山本耀不動聲色地。
“呃。你是李軒。確實挺不錯的,他很照顧我。”櫻井步喝下那紅色的液體,皺了皺眉,仿佛酒的味道苦澀得難以下咽。
“好吧。”山本耀有些難過地笑笑。“我好像錯過了什麼。”
“時間會變,也會讓一個人改變。”櫻井步輕輕地,她看見李軒正站在外麵的甲板上和龍占柏聊。“我們出去吧。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在搞什麼鬼。”
櫻井步率先走了出去。
三年過去。
還沒見到山本耀時,她的心裏無時不刻在想念他。可是正見到他時,沒有她想象的那樣蕩氣回腸。山本耀那副靦腆,而且心翼翼的樣子。她明白自己隻是心疼,不上喜歡。
這時帆船已經到了海上。
海麵上不時有魚兒在跳動。
波光粼粼的看上去很耀眼。
“記得時候,我媽媽很想要一個女孩兒。就把我裝扮成女孩的模樣,然後把我扔進海裏。看著我在水裏拚命呼救。她並不著急。而是讓我快沉下去了,才飛快地鑽進水裏,把我給撈上船來。”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