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衣,為什麼你總是這樣無情?你是不是……沒有感情?”夏日的月色很美,照在少女的淚水上,反射出明珠一般的光彩來,“我……為了你,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隻有你了。”少女哽咽著著。
嚴青衣冷淡地望著她。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在看一個為了他拋棄顯赫出身、榮華富貴、為他的強大做出赫赫貢獻、對他情深義重的美貌少女。
少女眼裏含著淚水,含著希望抬起頭,她的目光觸及到他的,她忽然顫抖了一下。
那是在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一樣的眼神。
他的目光冷漠、平淡,不為她牽動一分一毫。
“為什麼?”她仿佛是承受不住,尖聲大叫了起來,聲音淒楚得能讓最鐵石心腸的人牽動情懷,“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不能稍微看我一眼……”她捂住臉,泣不成聲。
嚴青衣沒有回答。
也許在他心裏這不必回答。
少女猛然抬起頭,“如果,如果你這樣的話……那我隻能跳船了——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我也要活著,我也想好好活著……”她著,不住地向後,跌跌撞撞地退去。
嚴青衣凝望著她。
少女露出痛苦的神情來,但她的目光卻是無比堅定的。
隨著她的退開,一支支利箭如雨,朝嚴青衣飛來!
嚴青衣麵色毫無變化,猛地拔出佩劍,四下揮舞著。
他手上似有千鈞之力,手中劍舞動出奇異的頻率,一轉又一轉中帶著詭異的、超乎尋常的力量,每一劍都一口氣挑飛數支箭!
更詭異的是,這些箭不僅僅是飛出,更是按照原路返回,從哪裏被射出,便帶著驚饒力道反向又朝著主人飛了回去!
誰也沒想到嚴青衣出手竟然這麼詭異!
隨著那詭異的、倒飛的箭去擁抱原主,一聲聲自四麵八方慘叫響起,將這溫柔的夏夜渲染成了血色!
嚴青衣就仿佛一尊殺神,他始終麵無表情地、平靜地一步步走向那些並未死亡的埋伏者,然後一一將他們的性命終結。
最後的最後,他走向了驚恐的少女。
“你,你……”
他冷漠地舉起了劍,將少女的話語永遠地封在了她的口鄭
嚴青衣收起了他的劍。
他低下頭望著少女驚恐混雜的、失去了活力的臉。
在這個場景世界裏,他的身份是一個一心追求力量的人。
他沒有感情,也不在乎感情。
他隻在乎力量。
在這個場景世界裏,嚴青衣得到的每個任務,都是殺人。
殺所有擋住他追求力量道路的人,無論這些人是不是他的恩人、愛人或者夥伴。
這個身份和任務顯然是很病態的,嚴青衣很清楚。
但這都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嚴青衣很清楚自己本質上也是一個冷酷的人。他不至於做到這個場景世界裏“嚴青衣”的地步,但為了力量,他也確實可以放棄一切感情。
殺道,本來就是無情道。
約束嚴青衣的,隻有道德。但場景世界裏,不必談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