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衣巷？”蒙塵聞言一振，他在朔州時便聽過烏衣巷，他們的首領是被稱作“幽雲十魔”釋比魔頭，看來他們的圖謀很大，手都伸到西域來了。
“少主，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快上路吧！”歐陽讚道。
蒙塵轉身回到虞老爺和錦雲的身邊，錦雲已經給虞老爺身上的傷口做了重新包紮，因為有護衛的拚死抵抗，虞老爺隻是左手臂上挨了一刀，沒有受重傷。
餘下的八名護衛卻都受傷不輕，有受外傷的，也有受內傷的，錦雲也都為他們的傷口重新做了處理。
蒙塵見錦雲的眼睛到現在都還是紅的，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憔悴很多，蒙塵伸手握住錦雲的手，卻不知道什麼話來安慰她，最後隻是點了點頭，道：“咱們先離開這兒吧，一切到了新州城再。”
錦雲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歐陽讚修好了一輛馬車，錦雲和虞老爺都坐在馬車裏，另外還有四匹馬，都讓給了那幾名護衛乘騎，蒙塵和歐陽讚兩人坐在馬車頭。
路上，蒙塵向歐陽讚問起了拳意，昨他看到歐陽讚與白衣人大戰時，簡簡單單的幾拳卻蘊含了浩大的拳意，就是因為蘊含的拳意，那簡單的幾拳才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少主也練拳？”歐陽讚隻有起拳時，才讓人感覺到他的熱情。
蒙塵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頭，道：“胡亂練了一下，倒是練了幾招，卻隻練得拳形，沒有拳意。”
“老歐，你那麼厲害的拳招是怎麼練成的？”蒙塵又笑著問道。
老歐想了想，認真地道：“練拳千萬遍，拳意自顯現。”
蒙塵聞言一口氣不順憋在了胸口，一下咳嗽起來。
怎麼跟李元奎的話一樣，練拳千萬遍，還是這笨辦法，蒙塵都開始懷疑，練拳的人是不是越練會越傻，這些拳法高手，都隻會笨辦法。
歐陽讚看了一眼蒙塵，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練拳有三層境界，拳意、拳神、拳道。”
“拳意、拳神、拳道？”蒙塵口中喃喃地念叨，卻一時不明其中的意思。
“拳意開碑裂石，拳神摧山倒海，拳道弑仙戮神。”歐陽讚傲然地道。
蒙塵張了張口，卻沒有話，之前李元奎傳他戮神拳時，也過戮神拳練到極致，便可以戮神。
蒙塵看著前方，道路兩旁枯草叢生，遠處的高山隱隱有些青色，就算是被稱作塞外江南的黑水平原，此刻也是滿目枯黃。
過了一會兒，蒙塵忍不住問道：“老歐，你現在練到什麼境界了？”
“拳神。”
蒙塵轉過頭來看著歐陽讚，豔羨地道：“拳神，可以啊，看到你輕描淡寫的隨便出幾拳，便打的那白衣人去吃了屎，高手。”
完蒙塵衝歐陽讚豎起一個大拇指。
“對了，你先前白衣人是昆侖山的弟子，這昆侖山被稱作神仙之鄉，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蒙塵突然想起了這事，忙問歐陽讚。
歐陽讚見蒙塵問起這個，臉上的神色馬上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