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隻見其貌,而不觀其氣,便可能會於進入到他攻擊的範圍之內時死在他那纏於腰間的軟劍上,亦或者死在其藏於那長袖內的刀上。
“我們為何要從黑司域來到這殘破之地?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下次便也不要想再讓我幫你們什麼了。”
說完,那病懨懨年輕男子輕咳了咳,而後擦去嘴唇上那一抹鮮紅血跡。
“隻有來到這天焰域,誅焱門才不會追過來斬草除根,畢竟相隔著兩域,而即便他們真的非殺我們不可,想要動員,也隻能一點一點的輸送人員過來,你可明白?”
正如同正書生一樣翻閱著一本已然看了不下百遍的功法,且站於中間的年輕男子,有理有據的回應著那怏弱男子的話語。
“所以,為了活命,就隻能再一次拋棄他們,就好像當初我們放棄...”
話語還未說完,那白皙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隻青筋爆起的手,可雖將他高高舉起卻沒有太多的用力,隻是從那書生穿著的男子口中傳出道:
“如果你不夠強便別想報仇,隻配苟活於世,每逢忌辰前去祭奠!就如同你往年所做的那樣!”
“鬆開吧。”
那一直未曾說話的虯髯大漢於輕搖頭間抓住了那書生的手,而後勸說著。
他們三人的感情如何,也隻有他們三人自己心裏清楚,許多東西大家都不曾想要提起,也不敢去提起那或能夠成為他們一生的心魔。
可即便如此,他們卻也還是願意被那心魔折磨,隻因為那夢中也曾有著他們這百年來再未有過的美好回憶...
聽了虯髯大漢的話後,那書生也將怏弱男子放了下來,但那麵色和眼神卻一時間再恢複不到那剛剛來到這天焰域不久,終於得到了自由而生出的輕鬆。
再一次陷入那陰沉的嘴臉,就如同他在那黑司域苟延殘喘,為了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不得不殺人奪物而裝出來的嘴臉一樣。
雖知自己舊事再提有錯,但那怏弱男子卻並未有什麼道歉,隻是那原本攤開了的手掌不自覺地握起,眼中那累積了不知多少年的寒意又再一次加深了些許,嘴唇微蠕卻是無聲。
隨處尋得一塊殘垣便坐,三人再不曾多說一句話隻是有人自覺站起警惕巡邏,而另外二人則是盤坐修煉,恢複著體力和精神。
“誰啊,把我地下門給堵住了。”
可就在他們正盤坐而下後不久,那於殘垣之下便響起了這樣的一道回音。
或許是那地下室實在太深了,那隻是用著大氣力吼出的話語竟也顯得有些空靈,隻不過由於這話語隻是大聲而非那音波武技,所以個中的無力氣息也並未讓書生三人很是畏懼。
但為了保險起見,三人還是很快便隱匿了氣息往他處離去。
初來乍到,能不惹麻煩便不惹麻煩,特別是像夜陽這樣有著隱世閉關修行的“大能”嫌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