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擊靈魂的寒意讓他們三人忍不住想要昏厥過去,可那怏弱男子卻憑借著意誌力強行吐出一記銀針打開了頭部的冰封,而後更是於昏厥之前連吐兩針將那書生二人從冰塊中救出。
從那遠處用神識觀測到這一幕的夜陽滿意地點了點頭,在甩動了一下那還有著些許冰渣的衣袖後,才朝那三人所在落去。
而那被其衣袖間落下的冰渣所觸碰到的一切植被生靈,都結起了一層輕薄,卻已然在那結冰瞬間便被其所綻放而出的寒氣,斷絕了一切生機。
那霜域的中心範圍,夜陽在收起刀劍之後右手五個指甲伸長些許朝那地上猛地一抓,便也隻是出現那不算很深的爪痕。
再一次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揮手掃出一陣熾熱氣息,拂去那還被凍著的怏弱男子身上的冰層,而後將他們一同帶回到那已然遍布殘垣的城鎮中,隨意的便將他們丟在了那地上或微斜的屋簷上。
盤膝便是騰空而坐,而後時不時撫出那與釋放而出的落烏的氣息有些相似,卻主要以火靈氣為主的熱浪。
熱浪吹在那些許還算完好的牆壁上,直接便將它們其中的水分全然蒸去,更有甚者直接炸裂開來。
就這樣無聊的等待著那三個陌生年輕人的醒來,本來便覺得閉關過後很是無聊,且想知道如今那外界情況是怎麼樣了的夜陽,倒也很有耐心的等著那三個在不斷受他撫出的熱浪吹殘的男子。
“怎麼,醒了還裝睡?要不要我幫你們永遠的睡去?”
就這樣盤坐,半玩著待在這殘垣之上三日有餘,夜陽才慢悠悠的將話語說出。
而其實第二日淩晨,那身型魁梧的男子便已然醒來,那書生醒來的時間也不過與其相隔一個時辰左右,即便是那怏弱男子也在第二日中午有了動靜。
隻是夜陽不說話,他們也不敢動彈,就連那做出防備的狀態和凝聚、恢複靈氣體力都全然不敢。
“不用不用,我等三人無意打擾前輩閉關,還請...”
在聽見夜陽的話語之後,第一個跪地的是那個虯髯大漢,緊接著便是那書生和怏弱男子,而這求饒和放低姿態的話語卻也是那虯髯大漢說出。
可說到最後那無意的抬頭,卻讓他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不知要怎麼將後麵的話語說下去。
“還請前輩饒命。”
不知虯髯大漢是怎麼了,那停頓住了的話語卻也還是被書生接了下去。
“說這些可沒有什麼大用,想活倒也簡單得很,就與我說說如今這南洲的各方勢力即可。”
夜陽表現出來的,是那較為柔和的一麵,但這樣柔和的一麵卻給予那依舊低著頭書生二人以及那再度低下了頭的大漢感到心顫。
曾經幾何時,他們也這樣柔和的與人要情報,可那人說完之後,卻也還是身首異處就連魂歸故裏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