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此刻的氣氛實在太差,但夜陽也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一個身高已然快到了自己肩膀的女子,還能像那小時候一樣被他當做一個小女孩兒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先生害怕長大之後的我嗎?”
左丘燕冷不伶仃的來了這麼一句話,讓夜陽覺得心底裏一咯噔,連忙搖了搖頭回應道:
“先生怎麼可能會害怕你呢?四個學生裏麵,先生和你相處的時間最長,你是什麼性格,我一清二楚。”
有些類似於解釋的回應話語,已然是用盡了夜陽所能夠想到的所有既不怪異,也是較為能夠確立自己與她之間的關係的詞彙,但他的這一番解釋卻也惹來了左丘燕的一陣輕笑。
那不同於平日裏冷淡麵容的左丘,此刻的她在聽見了夜陽那好似解釋般的話語後,竟忍不住輕笑而起,不再以那夜陽最初認識的左丘燕的語氣將話語說出:
“沒想到先生對於女子會這般的愛解釋,是怕我會生出什麼其他的誤會嗎?”
這帶有著調侃意思的話語能夠從左丘燕的口中傳出,單單是這一點便讓夜陽感到很是訝異,更別說她此刻調侃的對象是自己了。
那將雙眼微眯,側身便是一擊敲擊落到左丘燕的腦門上,道:
“沒大沒小,先生也是你能夠調戲的嗎?若是要論的話,我可是你父親輩的!”
理不直氣也壯,說的或許就是夜陽此刻的樣子,那硬生生將自己扯到左丘龍逸那一輩去嚴肅模樣,讓那摸著腦門左丘燕忍不住捂嘴輕笑。
“先生,如果去除閉關的時間,你此刻應該是多少年歲呢?”
直接無視了夜陽說出的那什麼父輩的話語,長期跟著邱琳琳生活的左丘燕,終究還是學到了些什麼奇怪的談話技巧。
“你問這個作甚。”
雖因為左丘燕不知如何反駁自己說出的那個父輩的問題,夜陽感覺到了勝利,但從這句話中他又嗅到了那不同尋常的味道,所以倒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要周旋。
“就問問,反正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聊的了,那些你在昨晚不想說的,總不會現在偷偷的講給我一個人...吧!”
話語落下的同時,左丘燕眼神中的期待讓夜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再看向她時卻也不得不於心底裏給她加上一些標簽,但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在這數句話間好似已然不再將她當做那一個小童般來對待,而是將她當成了一個異性故友,就好似那南方秀雪,但比之還要親近一些。
“四十多了,具體記不清楚。”
半敷衍著將話語說出,夜陽也是留了個心眼,將自己待在那秘境中度過的時日也算了上去,再加上個打馬虎眼的結尾,倒也算得上是無比機智。
“是嗎?那如果除去閉關修煉的那些年,我好像已經有五十七歲的高齡了,雖然和能夠活到數千歲比起來,這五十七歲根本算不得什麼,但也是一個凡人的大半年華了啊。”
說著,左丘燕有些可惜地皺了皺眉,仿佛真的在哀歎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