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不定,你與我說過,每個人對於雲行的理解是不同的,而你專於速度,我專於隱匿。”
見被夜陽感知到,左丘燕倒也沒有再躲藏下去,而是大大方方的從那對岸的一棵樹體內走出,踏落於地的刹那,身形一晃便是舉劍朝夜陽突刺而去。
“暴雪嶺!”
一語落下,那呼嘯而起的寒氣便將其掠過之地盡數凍上冰霜。
可麵對這來勢洶洶的一劍,夜陽卻也隻是將靈氣覆蓋於魚竿之上微往左上一挑,再是一個抽出天霜劍用以風雪嶺回擊而去。
驚險躲開了夜陽那刻意將速度放慢了的一劍,左丘燕倒也未曾放棄,再一轉身往後麵的那十分光滑的冰麵上落去,可她的這一動作卻也讓那站在了原地的夜陽抬起了嘴角,喃喃道:
“又是這一招,當真是把我說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話罷,便是一記雨雷將其身影全然照出,而後於搖頭間再甩動那細軟的魚竿朝左丘燕的身上抽動而去。
那突破音障的聲音傳入了左丘燕的耳中,於此之前那手中長劍卻也已然是朝夜陽甩來的魚竿劈去,太多次的戰鬥讓她摸熟了一直隻被動攻擊的夜陽,所使用的招式大概是如何的,所以倒也沒有太多的擔心自己會受傷。
“原來是這樣有把握,才聽多不改麼?”
見左丘燕在斬去了自己的魚竿之後,再度利用雲行隱匿而起,甚至於有著那逐漸摸清雨雷的某些運動軌跡,嚐試著融入進去的動作。
她的這般行為倒也讓夜陽暫且停下了那攻擊的動作,隻是一邊看著一邊說道:
“你不會是想拿雨雷磨煉雲行,噢不,你的雲隱吧?”
夜陽殊不知他以師長身份,所露出的那饒有興趣的表情還說出這樣含有挑釁語氣的話語,映入左丘燕的眼中時卻是極大的嘲諷。
當即便是一劍朝夜陽橫截而去,在將自身那隱匿蹤跡暴露的同時,也讓夜陽看到了自己改編劍技“乍冬”那極為顯眼且致命的一個破綻,可待她發現之時,卻早已經來不及收手了。
迎接她的,是那布滿了白色雷光的天霜劍蔓延而出的白雷長鞭殘影,以及那躲避不及,被白雷長鞭抽擊在身上時傳來的刺痛感。
冷哼聲中帶著微顫,左丘燕退到了那雨雷的範圍外,強忍著未曾抓撓那身上還刺痛的位置。
“好好練雲隱就是了,為何要突然往我衝來?還用著這種破綻極大的武技,是生怕我打不到你嗎?還是說你當真將我的話語當成了耳旁風?”
深知那白雷的威力究竟是如何,隻是礙於現在不是那關心的時候,所以夜陽也是於歎氣間將那心中的話語說了出來。
“不過是運氣好看到了我的破綻而已,大可不必說這樣的話。”
對於夜陽的話語,左丘燕是真的不領情嗎?當然不是,隻是那想起夜陽對待自己的態度,又如同那小時候一樣,便是氣得慌,而自然就說話也顯得陰陽怪氣了。
聽見左丘燕如此言語,夜陽也是嘴角微抽,將那關懷的話語又吞回到了肚子裏,隻是來到左丘燕麵前將那藥劑塞入其手中之後便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