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胎光便是微微將嘴角提起,那於抬手揮劍間便有著一座拔地而起的冰山往爽靈突刺而去,但這種氣勢很大,卻沒有著太多意義的攻擊方式,又怎麼可能會傷害到爽靈。
很是自然的被躲開了去,踏於那冰山尖上,看著那氣質在一點一點變化,而後逐漸合上微提嘴角,眼神逐漸失去其他情緒、色彩的夜陽,爽靈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
三者之間,最為情緒化的便是他,可他卻知道那於他們三位中,若是情緒有所波動,能夠作出那完全滅絕人性的事情的卻是那在幽精看來,幾乎是沒有任何多餘情緒的胎光,這便也是爽靈最為忌憚此刻胎光的原因。
“你不可能會打那沒有準備的仗,可如若當真如你所說的那般,隻是於異度識海中靜靜修煉,是不可能有此神魂力量的,可見...”
後續的話語還不待爽靈說出,奪空而來的一道帶有神光的符籙便朝著他激射過去。
所幸,爽靈躲過了那激射而來的符籙,再立於空中,看著那從開闊的空間裂縫中走出來的軒轅道和閆都,微微將眼睛眯了眯。
也就在爽靈微微將眼睛眯下,正拔出那掛於腰間從木流王那裏要來的神兵利劍之時,閆都一把伸出手擋住了那要往夜陽走去的軒轅道,隻是輕搖了搖頭,而後冷聲道:
“他不是我們所認識的夜陽,‘命’雖無動,但魂卻變了!”
而也就是這樣敏銳得可怕的閆都,才讓曾與軒轅道、閆都交過一次手的爽靈,雖眯下了眼,但那眼神中卻沒有著絲毫的擔憂之色。
在閆都說完話之後,麵無表情甚至於就連眼神都很是冷淡的胎光卻也是識相的往一旁飛去些許,盡量使得自己離閆都二人足夠遠,於同時也可以來得及反應來自爽靈的偷襲。
在閆都將話語落下之後,微微一頓的軒轅道卻也是細細的望向胎光,雖見其眼神好似認識自己,但那種認識就與爽靈認識他們一模一樣,直朝爽靈問去:
“此刻占據了夜陽軀體的,就是你所說的那一個更為危險的‘胎光魂體’?”
口中如此問著,那於袖間不斷落出的符籙卻也是將自己、閆都以及兩個全然包圍了起來,逐漸形成的一個如同球形的符籙網,緩緩的散發出一種薄弱的微光。
於這種微光的影響之下,爽靈竟覺得自己的神魂與那靈軀有了絲絲間隙,而在有著這種感覺的卻也不止隻有他一人,直朝軒轅道說道:
“隻是這麼些年,便尋到了對付我這存在的辦法,真不愧是你,隻不過現在唯一可惜的便是若是你們兩者對付於我,便也隻會讓他逃離,到最後‘夜陽’被吞,嘖嘖嘖...”
說著這樣讓閆都麵色陰沉的話語,舉劍指著胎光的爽靈,卻也毫不掩飾地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