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夜陽的話語,猿七九瞬即便出現在了夜陽的麵前,可見到夜陽仍舊坐在那床上閉著雙目,他也是不知道要將那話語怎麼說出口才好。
微微歎氣,猿七九如此的見外倒也是讓夜陽有些意想不到,睜開雙目的同時便也開口道:
“其實你真的不用來求我,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就好像你我過去了百餘年,實力變了思想變了就連感情也產生了些許小隔閡。”
如此明白的話語讓猿七九直接便是有些麵紅耳赤,他知道夜陽在說些什麼,但一想到這麼些年來白月教他的處世,再到羅宇教他的處世,便也厚下了臉皮來。
徑直坐到了那茶桌旁的長椅之上,深吸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在為自己壯膽,但在夜陽看來,那一下深呼吸過後,再向他投來目光的猿七九,也是變回到了那在他年少之時所認識的那個猿七九。
很是坦率,雖有時候喜歡“犯病”了和閆都一樣喜歡整他,但是在對待夜陽以及朋友所托之事時,卻是十分的認真的一頭怒猿。
雖本體非人,可在夜陽的心目中,猿七九的地位卻是比很多人的地位都要高上數倍不止。
“這才對嘛,你我之間有什麼事情不能明說的,非要搞得很是複雜才好?”
話語雖有著那質疑字眼,可含笑著起身走到了那猿七九的對麵坐下的夜陽,卻讓猿七九看不到那說出質疑話語時該有的戾氣。
略帶愧意,猿七九苦笑著說道:
“百餘年的處世,有著太多太多的事,明明師兄弟該如親手足,卻因為白月和我的到來搞得手足相殘;本該在大敵當前之時,與秋寒兄等人同仇敵愾,一同對付木流王國,可如今卻...”
“唉~”
話到最末,猿七九那一聲很是心酸的歎息聲,便也歎到了夜陽的心裏去。
可不管猿七九是如何的去想,有些事情本就沒有那麼簡單,就好比其實這大戰之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暗中挑起來的,所以也不怪妖獸山脈不信任秋寒等人類修士。
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一句話可是流傳至今!其間道理不可謂不實啊!
“這些便莫要擔心太多了,這仗也還不知要再打多少年呢,如今其他域就隻看著我們內亂,所以估計會是一場又一場的練兵仗,而後再談合也說不定。”
“到了那時,被秋寒帶來的人類修士再一點一點的散走,而後你覺得以我們的實力,若是想要出逃,單單靠他們能夠攔得住?”
夜陽倒是沒有太過擔心他們自己的安全,而其實在他的實力來到了中階玄陰之後,他便也沒有再覺得那三個妖尊能夠強行留下一心想要逃離的他了。
而至於猿七九所擔心的其他事情,無非就是投靠了秋寒的人類修士,是否能夠活著,這件事情,夜陽是全然的不關心。
除去少數人的死活,他可能在意一星半點,但很多,包括那在此刻到了高牆外頭打仗著的那些修士,夜陽也是沒有太多的關心,否則又怎麼會讓猿七九隨意的去指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