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就在我的記憶中，我之家人修為最高的卻也不過隻是位列玄陰，而至於那紅衣女子和藍衣女子，於百多年前，也才不過即臨玄陽爾。”
“可就於方才，大長老是如何說的？初窺聖人境！如此天賦，於這紅塵外，想必即便是百萬年也恐難得一見。”
話畢，那就像是吐出了諸多苦水的夜陽竟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去，但他的這最後兩句話語，卻也表達出了他同樣在那不過百餘年間便也從那螻蟻般的修士，修煉到了此刻，那初窺太玄境界的可怖境界。
夜陽吐出苦水，莫子軒卻就如那在吃水果時吃出蟲子，還發現已然有半隻到了自己口中那般難受。
麵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就像是走火入魔的一樣，莫子軒過去好一會兒才從夜陽那半歎息半“炫耀”的話語中走了出來，苦笑道：
“百年修到半步太玄；嗬，我本以為數千年修到這玄陰九階已然稱得上是天才，而那就如我雲海宗今代第一位少宗主一樣，六千年修到半步太玄，入得那元天域萬年歲月以下修士妖孽榜的人，或也已然是為最接近極限的人。”
“可就在剛剛，我或也才發現，那對於你們紅塵內的‘祖族’而言，來到這紅塵外不能夠於千年內破入那半步太玄，恐也隻會是尋常人吧...”
雖能夠感覺到莫子軒的心累，但也就在這些話語間，夜陽卻發現莫子軒已然認同了那些個長老對於他的身份的解釋。
不過認同卻不代表接受，夜陽也不急，再是與之說了些關於紅塵內的趣事，試圖讓其消除那對於夜陽這一來自他處的人，心中過多的戒備。
時間在持續流逝，莫子軒已然好像放下了所有的防備，順其自然地與夜陽一同坐到了青石之上。
各自說著或是編造著一些童年囧事，引得對方笑得直拍大腿。
夜陽從頭到尾沒有使用“他心通”去觀察莫子軒心中的一切，而他們兩人也默契的逐漸不再提起那關於紅塵內、外的區別，就好像在他們口中，那些平凡卻又美麗的地方，都出自一個地方那般。
...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也該把這山峰還給大長老了，不然他該發脾氣了。”
一邊說著，夜陽也是站起了身子將那放在膝蓋間的夜劍反手便掛到了腰間，同時也是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哈哈輕笑。
片刻，那坐於青石上的莫子軒也是哈哈輕笑，且如同一個彈簧般從那青石上彈站起，輕點了點頭說道：“是極是極！大長老那老頑童般的性格，恐是所有長老中最讓人琢磨不透的，還是不要惹他生氣才好。”
“如此，你我便各自休息去吧。”
沒有轉身側目，隻是望了望那掛著太陰且閃著諸多星光的天空，夜陽的語氣也恢複了平淡。
也於話落之際，夜陽淩空而起，就要飛去。
而那還停留在青石前的莫子軒卻就如作了重大決定一般，轉過了身去也同樣淩空而起，但就同時，其從口中也傳出這樣一句話語：“此去，我會閉關千年，為那日後突破半步太玄做準備。”
夜陽：“你躲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