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老爺也是鬆了口氣。而旁邊的那些大人們都開始吹捧起來,不停的誇耀著顏零,也是讓顏老爺覺得倍有麵子。臉色也是好看了許多,嘴角也是不經意要列到了眼角。
回到大廳,顏老爺先是命下人去尋那妄想傷害他兒子的人。之後就是看著顏零,這個女兒自己說實在真的是不了解,很多關於她的事,倒還都是聽坊間的那些人說的,從旁人那聽的是更多,自己倒還真的是說不上來對她有什麼知曉的,一時間也有些愧疚。
也許這麼多年來自己似乎是真的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看著已是小女初長成,也想其了當父親的責任,柔聲道:“零兒,為父先前答應於你,若是你救治好弟弟,自然就是給你想要的獎賞,你大可但說無妨。”
顏零看著自己這所謂的父親,眼神裏沒有什麼感情,隻是淡淡的笑道說:“零兒隻有三個要求,望父親成全。”
顏穆笑了笑,說:“就三個要求?你倒是說說,你想要什麼?”
顏零說到:“一呢,零兒想要一間自己的別院,不在顏府居住,隻有零兒,母親還有霜兒住便可,不需要多好,夠我們生活便可,也不用小廝丫鬟什麼的伺候。”
顏穆顯然愣了愣,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母親,顏老夫人一聽,立馬就說到:“零兒,這住的好好的怎麼想出去呢?外頭可不像顏府一般好,祖母怕你在外頭吃了苦頭啊!”
顏零走近,安撫著顏老夫人說到:“祖母不是想零兒好生學習醫術嗎?這顏府過於嘈雜,而零兒也要常去後山采藥,著實不便啊。”
聽到這,顏老爺發話:“母親,零兒也是好學,她若是想出去,便讓她出去就好,反正叫她常回家便是。”聽了這話,顏老夫人才是勉勉強強的同意,但還是不放心,還是指派了兩個小廝,兩個丫鬟去照顧。這是最後的底線,顏零也隻好接受。
顏老爺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這是第一個要求,那第二個呢?”
女子笑了笑,然後說道:“第二個要求便是,希望老爺可以一直支柱零兒那小小的藥鋪,治病這事耽誤不得。”
坐堂之上的男子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自然可以,你這也算是為我們顏府積德了。這我也是許了你,且說說你第三個要求吧。”
小小的姑娘笑了,笑得有些快樂,但眼裏又有著一絲恨意,然後道:“我最後的一個要求便是,同你,顏家家主,斷絕父女關係,從此顏零不再受你顏穆束縛,未來也罷,歸屬也罷,都不再是顏家家主所能管教的了。”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氣,顏梓涵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素銘則是淡然,都說知女莫若母,在她聽到顏零所說的第一個要求時,她便想到了這結果。而顏老夫人則是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完全想不到自己孫女會說出這樣的話。
顏穆則是吸了一口氣,再是吐了出來,看著顏零,眼神滿滿的怒色,問道:“顏零,你可知道你現如今在說些什麼?”這是顏穆給顏零最後的一個機會。
女子依舊優雅,然後笑著說道:“在場的人都已聽清了零兒的意思,還望顏老爺成全。”
現在顏穆才注意到,顏零近來叫他都是,顏老爺。好啊,好啊,原來早便有了打算。顏穆怒的拍了桌子,指著顏零說道:“顏零,你這無知小兒,竟說出這般話語,果然是你的好母親教出的好女兒啊,絲毫不懂禮教!”
母親一直是顏零的軟肋,顏零也是怒了,但還是笑著說道:“顏老爺,的確是母親將我教育成人,那也好過你這不管不顧的父親來的好,如今我與你在此談著獎賞,裝作父親的模樣是做什麼?剛剛又是誰要我為他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