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昂走出書房,目光跟隨著那白色衣服的女子,發現她一向喜歡這顏色,這麼多日,她的衣服似乎都是這般顏色。亭子裏的姑娘與顏零聊著天,臉上多了分喜色,眼裏少了分冷漠,多了一些溫柔的感覺。不知為何,一時間有些愣神。
墨詢走近,看著自己這個侄兒,不明白他又在做什麼,望著他眼睛的地方,一時間心髒有些緊張,生怕墨軒昂對顏零起了什麼非分之想,趕忙尋了個借口,將他帶到別處去了。墨軒昂也是一臉的不知所雲,自家叔父為何如此奇怪。
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墨詢看著墨軒昂說道:“聽皇嫂說,你對將軍府的那個小姑娘,啊,也就是你的小表妹格外的上心啊?怎的,如今跑到這小城來,倒是沒有對她有些想念?”其實墨詢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喜歡的小姑娘在京都,不要在這禍害少女。
聽了墨詢這話,墨軒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起初的確格外的在意,隻要一看到徐安寧便會想到徐安濡與趙長青相親相愛的模樣,但是時間久了,發現徐安寧就是徐安寧。與徐安濡並不一樣,沒有了這層關係,似乎對長青的思念都少了。
若不是今日墨詢提起,自己似乎都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的執念。啊,不是,今日叔父並不是第一個提起長青的人,第一個說起的是那個眼眸冷淡的少女。像她那般清冷的人,是不是並不會注意到誰呢?不,她有注意的人。
腦子中不知為何回想起自己與她的對話,你喜歡沈逸風?少女有一絲詫異,但隨後還是恢複了平靜,沒有害羞,隻是坦然的回答,是。墨軒昂看著墨詢問道:“皇叔,你可知沈逸風是怎樣的一個人?”
墨詢沒有想到為何他會這麼問,但還是輕蔑的回答道:“一個小屁孩罷了。”墨軒昂看著自家這浪蕩不羈的叔父,似乎是自己問錯人了。
但讓墨軒昂想不到的是,墨詢繼續說道:“雖說隻是個小屁孩,但在你們這個年齡段來說,也是算得上可以將就的一個人。不論是心思還是手段才能,還是入的了眼的。”墨軒昂看著倚在椅子上喝茶的墨詢,他不了解沈逸風,但他了解墨詢。
墨詢這人,讓他嘴中說出好話,真的是難上加難,完全是一個看自己心情走的人。但剛剛他對沈逸風的評價,顯然是不錯的。不知為何,墨軒昂覺得有些莫名的怒氣。看了看亭子的方向,手在不經意間握緊。
今日隻能說墨府貴客多,恰好霜兒與沈逸風也來找零兒。霜兒與零兒玩的開心了,不小心倒是弄髒了裙擺,零兒隻好帶著她去了房裏清洗。所以亭裏倒是隻剩徐安寧與沈逸風二人。不過兩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完全談不上有什麼拘謹。
兩人就是一起談談心,說說最近的趣事。聊到霜兒竟然在前些日子,不小心摔到糞坑裏去了,哪怕是徐安寧也是完全笑的停不下來。沈逸風一想起當時的場景,也是樂得開懷。還在寧兒耳邊說道:“這事啊,你一定要偷偷的同零兒講,好一同笑話那個整天毛裏毛燥的丫頭。”
徐安寧自然是樂嗬,也是笑著應了下來。但是他們殊不知,這般親密的場景在外人看來又是多麼的刺眼。如果是霜兒與零兒兩人看到了,定然會知曉他們在說什麼壞主意,但是墨軒昂畢竟沒有同他們一起長大,哪裏知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