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這幾個都給我提出來吧。”邪惡聲音再次發出指令。
李默全力調整狀態，打算如果選到他他就嚐試搏命一擊，看能不能將那個頭領給俘虜了。
窸窸窣窣的開鎖聲從頭頂傳來，李默感到自己頭頂的木頭柵欄動了動。還真就選到了他。
一雙粗糙的手伸進囚籠，摸索著打開了固定在柵欄上的鎖拷。
李默身體一提，準備用力。一股虛弱感襲擊，這是在水裏泡久了的緣故，肌肉都稀鬆了。
粗糙大手一把揪住李默衣領將李默拉扯出水牢，粗魯的動作讓李默很是吃了幾口水。
給我等著，我記住你了。李默暗暗想著，打算有機會在找回場子。
落地後，李默撥弄開眼睛上的水珠，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魁梧身影。
虎背熊腰，四肢粗壯，光亮的光頭在昏暗的燈光裏也分外明亮。濃濃的胡子遮掩著臉上一道若隱若現的刀疤。
“呦，還有個細皮嫩肉的夥子。竟然沒有賣給怡紅院的那些老鴇。真是虧了虧了。”刀疤大漢獰笑著道。
李默並沒有理會刀疤臉的嘲諷，盡可能的調整自己身體的狀態，同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腳下搖搖晃晃的木頭柵欄，周圍放置著一堆堆的木桶，每隔幾米就有一根豎立的粗木貫穿著頭頂的花板和腳下的水牢，一展展油燈釘在柱子上為不透光的空間提供般般光芒。這是一個船艙。
船艙中央是一根直立向上的梯子，大概是通向甲板的。觀察了周圍的環境，李默按捺下衝動的想法，耐心的等待機會。
周圍的水手聽到刀疤大漢的話語，附和著笑著。
“老大，要不將他留著。回去了在賣給怡紅院？”
“老大，不如讓我們爽爽。”
這話一出，笑聲戛然而止。
“哼。”刀疤大漢冷哼一聲。看著那位要爽爽的水手罵道。
“是怡紅院的姑娘讓你下的了床了？還是紅花坊的花旦伺候不周？
你竟然想著弄男人，你不怕受大海的詛咒嗎？
死了你個賤命不要緊，要是連累了眾兄弟，你死一百次也不夠。
至於帶回去賣就算了。江慶府明麵上可不允許這些勾當。
統統綁起來帶走，看看今能有多大收獲。”
“是是。”嘍囉們點頭應到。
李默暗自鬆了口氣，差點就要和他們魚死網破了。
看著正拿著繩子準備綁住自己的水手，李默猶豫了一陣，並沒有反抗。
這裏空間狹，出口又是直立的梯子。這時候拚命隻是送死罷了。
水牢裏出來幾人被綁著帶到甲板上。
濕鹹的海風吹在李默麵頰上，立馬就讓李默清醒幾分。水牢裏那渾濁的空氣實在是讓李默有些反味。
“帶一個綁上去。”刀疤大漢再次傳出指令。
一個水手推搡著李默身邊的六七十歲的老漢到船頭，將他吊在船頭詭杆上特製的鐵鉤上。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混蛋。”
“生兒子沒屁yan的東西，有種給老子一個痛快。”
被吊在空中的老漢破口大罵，蒼老低沉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許壯烈。
“為什麼沒堵住他的嘴？你幹什麼吃的。”刀疤大漢罵道。
“嘿，忘了忘了，我看他隻是個沒啥力氣的老頭，還以為他沒力氣話呢。要不我給他結果了？”那位水手舉了舉剛拿起的魚叉。
“廢物，了多少次。悲巨殷鯨隻吃活物，你耳朵聾了嗎？”刀疤大漢罵著，喘了口氣接著道。
“算了，把火炮和魚叉準備好。等著悲巨殷鯨上鉤。”
“好，好。”水手點頭應下。
一段時間過去。
詭杆上的老頭已經沒有力氣在罵了，低著頭懸掛在船頭生死不知，隻有一滴滴血液順著腳下低落在海裏。
李默調整了下角度，他想看看那一直在提的悲巨殷鯨是什麼樣子。
就在眾人都有些鬆懈的時候，船頭海麵出現一個龐大的漩渦。
一個通體藍色皮膚的鯨魚破水而出，張開它那滿是牙齒的巨嘴一口將老漢吞入腹中。
鐵鉤也順勢卡入它的口中，巨大的重量讓船身一陣晃動，船尾都微微翹起。
“快快，放艙，放艙。魚叉火炮轟擊他。”刀疤大漢大叫的呼喊。
船艙前部的水牢快速放水，水牢裏的囚徒們掛在木頭柵欄被水流衝擊著頭暈眼花。不一會，剛剛翹起的船尾又沉了下去。
一聲沉悶的炮擊聲，一塊石製炮彈轟擊在空中悲巨殷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