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禮挑了挑眉,敲了敲門,“季容。”
“進來。”聲音是一貫的冷沉,許知知鬆了一口氣。
沈嶼禮推開門,許知知順勢看去,裏麵的季容剛剛起床,靠在床上扣著衣服。
最上麵的幾顆還沒扣好,露出白皙的胸膛。恰好季容朝著門口看來,與她的視線對上。
許知知趕緊轉過頭去,臉蛋微紅。
“可以了嗎?”
許知知狠狠地點頭,看到季容沒事她就放心了。
關上了門,沈嶼禮擰了擰眉,看向季容,“身體可還有不舒服?”
季容扣上最後一顆扣子,起身下床,“老毛病。”
“你倒是無所謂,外麵那丫頭可是坐在門口守了你一夜。”沈嶼禮似是漫不經心地提起。
果不其然,看到季容微微蹙眉。
對於季容來,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卻不想這個啞巴,昨晚急得眼睛都紅了。
“她人呢?”季容問。
沈嶼禮笑了笑,“我讓她去吃點東西。”
那麼瘦,是該吃點東西。
沈嶼禮又道,“查過那丫頭的底細了,沒問題。不過也挺可憐的,年紀父親拋棄她,母親也病死了。據八歲的時候她經曆過火災,之後就啞巴了。”
季容眸光微沉,想起許知知那張白白嫩嫩的臉蛋,沉思了會,“可以治療?”
“不知道。”沈嶼禮搖了搖頭,“不過她不是先啞巴,有可能可以。”
“嗯。”季容的語氣略淡。
“隻是。”沈嶼禮頓了頓,繼續道,“那丫頭很是排斥,醫院檢查的時候,唯獨這方麵怎麼都不肯檢查。”
談話間,醫生從外麵進來。沈嶼禮自動地讓出了一個位置。
而房間裏麵,許知知沒心思吃飯,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跑去找沈姨。
沈姨把藥遞給許知知,“這些顆粒的先吃,再喝這碗,千萬記住了。”
許知知點了點頭,想起昨晚季容喝藥的樣子,摸了摸口袋裏麵的糖。
醫生和沈嶼禮還在房間裏麵,許知知朝著他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把藥放在桌上,指了指白色顆粒的藥,然後在本子上寫:先吃顆粒的。
醫生也檢查完最後一項,便道,“季少,最近要注意休息,不能再熬夜了。其他的目前沒什麼大礙。”
勞累成疾,再加上季容身體本來就虛弱,所以才會咳嗽不止,甚至咳出了血。
“嗯,你們先回去。”季容看著幾顆白色的藥,接過許知知倒的溫水,全部吃下。
放下水杯,季容看著麵前的丫頭。
皮膚白皙,十六歲的年紀,正是青春年少,皮膚好得能掐出水來。隻是那重重的黑眼圈破壞了這一份美感。
沈嶼禮見此,無聲地笑了笑,也識趣地離開。
怎,怎麼不喝了?
許知知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推了推麵前烏黑黑的湯藥,抿著唇。
季容微微眯了眯眼,“怎麼不讓醫生檢查聲帶?”
許知知身體一僵,緊緊地咬住唇。
不是不讓,而是不敢。
季容也不再什麼,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
原本舒展的眉頭又狠狠地皺起,許知知看了一眼空碗,肯定……很苦。
猶豫了幾秒,許知知從口袋裏麵拿出一顆糖,遞到季容麵前,睫毛微微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