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微斂神色,看著淺色的糖,緩緩道,“今是去買糖了?”
許知知點了點頭,在本子上寫著:這種糖比較甜,奶味不重。
記性倒是不錯。
那也隻是隨口一提,這姑娘就記住了。
季容撕開包裝袋,舌尖卷過那顆糖。
的確比較甜,正好壓過了剛才的苦味。
神色微暖,季容看著她的手腕,已經處理過了,纏著白色的紗布,“以後離那些人遠點。”
莫家的那幾個,也是時候該給點教訓了。
許知知重重地點了點頭。
話間,季容用手握成拳,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許知知神色緊張,一雙大眼睛擔憂地看著季容。
許知知趕緊寫道:我去請醫生。
季容微涼的目光略過上麵的字,沉聲道,“我沒事。”
眼看著許知知還要寫字,季容直接打斷,“你先出去。”
許知知咬了咬唇,不肯走:那您現在去休息。
季容眸色冷了幾分,冷嗤了一聲,“是不是最近太慣著你了?”
語氣刺骨的寒冷,他原本冷硬的麵容染上了幾分冰霜,下顎線緊繃,深褐色的眸子眸睨著她。
許知知攥著手,細長的睫毛輕輕地顫著,一雙眼眸不安地看著季容。
“出去。”聲音冷硬,絲毫不帶任何感情。
許知知點了點頭,趕緊端著碗出去。腳步有些急促,在門口的時候還差點踉蹌了一下。
那顆糖還在嘴裏,逐漸變。
原本苦澀的味道已經全部散去,餘留甜味。
他輕輕咳了幾聲,捂著胸口,有些不舒服地皺眉。
這幅身體,真是累贅。
他站起身來,拉開外麵的窗簾,夜色已經深了,周圍安安靜靜。
回到房間後,許知知低著頭,臉色垂喪。
她好像惹到季容了。
一連好幾,季容對她態度都十分淡漠。
“季少,您這段時間恢複得不錯。如果情況穩定的話,之後應該可以回公司了。”醫生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許知知拿著藥進去,卻看見季容上身赤裸著,胸口處有一條傷疤。
許知知趕忙轉過頭去,耳尖有些發紅。
隻是,那道疤痕……
作為季家的大少爺,怎麼還會有這麼深的傷疤?
而且,還是在心髒旁邊的位置。
“藥給我。”
許知知捏了捏手,轉過身去,低著頭,把手裏的藥給他。
沒敢抬頭看他,拿上他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
襯衫被扣上去,醫生收回設備,看向許知知,“這藥這周吃完就可以停了。晚上的藥湯還得繼續。”
許知知朝著醫生點了點頭。
醫生收拾好東西出去,許知知看了一眼季容,他正在看著文件,神色認真。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冷硬的線條,不出來的好看。
許知知猶豫了幾秒,還是從口袋裏麵拿出一顆糖,心翼翼地放在季容的桌子上,然後打算離開。
跑什麼?
季容撕開糖紙,直接咬碎那顆糖,目光沉沉,“許知知。”
走到門口的許知知立馬停下了腳步,回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