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掃視了眾人一眼，接著不急不緩道：“我的開源之計歸結起來隻有兩條，一，販賣全部不良資產；二，調整產業規模，開發新項目。”
“嗯？”
聽到楊明這話，三人不禁互望一眼，顯得有些疑惑。
“楊公子，能否請你進一步闡釋一下呢？‘不良資產’是什麼意思？‘新項目’又是什麼意思？老夫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這時，柳管家向楊明詢問道，他的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楊明聽到他這話，並沒有感到任何奇怪。
聽不懂就對了，畢竟這些都是來自於未來社會的詞彙，楊明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好的替代詞，這才不由地脫口而出。
於是故意清咳了一聲後，楊明便開始具體解釋了起來：“這‘販賣不良資產’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將柳家用不到的東西，或者無法產生太大利潤的東西，全部賣掉，從而換成現錢，這就是我開源之計的第一計。”
“哦，楊公子，你這麼妾身就明白了。”聽到楊明這話，柳夫人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立馬笑道：“我房間裏有好些用不到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絲繡，也沒有穿過幾次，可以將它們全都賣掉，換些錢來。”
“沒錯，我也可以把我的首飾、珠飾全部賣掉，幫助柳家渡過難關。”這時，柳嬰兒也開口道。
而見到兩人如此表態，柳管家自然也不甘示弱，急忙道：“老夫盤算了一下，馬廄裏有好幾匹上等的駿馬，自從侯爺仙逝了之後，再也沒人騎過了，如果將它們叛賣了的話，不僅能換來許多現錢，還能節省一大筆養馬開支，可謂是一舉兩得呢。”
似乎都來了勁，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三人紛紛討論著，柳家究竟有那些用不著的東西能夠賣掉。
到紙墨筆硯，大到假山景石，都被三人了個遍。
楊明就這樣默默看著他們，也沒有急著話，直到他們的熱情開始稍退了一些的時候，楊明這才用指頭敲了敲桌麵，將他們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過來：“看來大家的熱情都很高漲嘛。那麼請問一下柳伯，如果將剛才你們所的那些東西全都賣掉的話，大概能湊到多少錢呢？”
“這個嘛……容老夫計算一下。”
柳管家跟賬目打了一輩子交道，從無出錯，故而被稱為‘活算盤’。
於是在聽到楊明的提問之後，他便緊皺眉頭，在心裏默默計算著。
“有了！”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柳管家打破沉默道：“按照老夫的推算，如果將那些東西全部賣掉的話，大約能換來八百兩銀子的進項呢。”
“哦，是嗎？”楊明聽到這個數字，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波瀾起伏，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緊接著，他又再次開口道：“那麼敢問柳伯，這八百兩之於五萬兩罰銀，有多大幫助呢？”
“這……”
聽到楊明這個問題，柳管家不禁語塞了，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楊公子，你有什麼話就直好了，不用如此繞圈子。”
這時，柳夫人仿佛猜出了楊明的意圖，臉色倏然一沉，開口道。
“好吧，既然夫人都這般了，那麼就請允許在下直言不諱了。”楊明聽後，開門見山道：“我覺得，你們所提的這些東西，對於全部罰銀來，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而想要渡過這次難關的話，那麼就必須販賣價值更大的不良資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