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你在幹嘛呢?”
剛騙呸、是剛通過智力不勞而獲150大元的趙長安心情有些大好,看著自己徒弟縮在沙發裏專心致誌地折騰著自己的褲子,不禁好奇問道。
“褲子有什麼問題嗎?”
“褲帶鬆了。”
山芋語氣冷淡,但是臉上卻有些得意。
“弄兩個孔,用繩子穿上,掛在肩膀,褲子就不會掉下來了。”
“……”
所以這是要自製一條背帶褲的意思嗎?隻是兩條不知從哪來的紅色尼龍繩掛身上會不會太前衛了點?
“下午去買條新褲子吧。”
錢是全拿去給山芋買藥了,但是長安自認也沒窮到一條褲子都買不起,畢竟魏青竹被坑的150塊現在還躺在自己褲袋裏呢。
“快開學了,漂亮些才招同學喜歡。”
“開學穿校褲。”
“那平時放假呢?”
“這個。”山芋慣常的沒有太多表情,但是似乎頗為自己手上的傑作驕傲。
趙長安有些牙疼地看著兩根尼龍繩:“女孩子要漂漂亮亮才好。”
“麻煩。”
“不麻煩,像魏青竹那樣就行。”
因為師提了一嘴青竹,山芋愣了愣,手裏剪刀也沒有放下,想了一會兒後,頭以非常的幅度點了點。
趙長安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一向覺得穿衣服最重要的是舒服,但是兩條尼龍繩肩上扛的背帶褲也委實驚世駭俗了些,山芋要真穿這玩意兒,能不能上頭條不知道,但是校園傳肯定跑不了了。
顯然,曾經的校園傳並不希望自己的徒弟也成為校園傳。
但令人悲傷的是,這位在沙發上改造褲子的姑娘,其實早就是校園傳了。
“趙長安!”
兩師徒坐在一塊閑聊了一會兒,魏青竹忽然滿身火氣地從後院衝出。
“好的給我洗被單呢?”
“待會兒給你洗。”
“你騙我!”
“嘖嘖嘖,魏大姐,你這話讓我很傷心啊。”
趙長安撇撇嘴。
“我是何等人物,會覺得你人傻錢多好騙嗎?下午我就親自給你洗衣店去,帶烘幹的那種,晚上就能蓋上,夠意思吧?”
本來以為自己被騙的魏青竹語塞了,出身富貴的她自然想不到趙長安是打著她人傻錢多,要細水長流地坑下去的主意,當下便有三分不好意思。
“唉,其實沒關係的。”
趙長安展開一個笑容,卻看起來卻很勉強。
“你開心就好,反正從到大都是這樣的,從來就沒有人在意過我的感受,我都習慣了。”
“……”
“不過真的好奇怪哦。”
趙長安的語氣忽然有些哽咽了,仿佛回憶起了什麼傷心至極的事情。
“很多時候,真的,就是很多時候,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做錯,但就是有人要冤枉你誹謗你還要以最壞的心腸去揣測你。本來以為隻要待人真心,做一個堂堂正正、誠誠懇懇的人就一定能被人珍視,但果然是我想多了。也是嗬,真心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自己一廂情願。所以也不是你的錯,隻是有些時候,算了,哈,果然都是我的錯,你不必把這些事放在心上的。”
“別、別了,對不起。”
“嗯?”
“對不起。”魏青竹聲音依然很,但顯然是有些許內疚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趙長安心中竊喜,表麵卻沉痛擺手,剛想繼續話,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來了~”
聽到敲門聲,青竹反倒鬆了口氣,逃也似的去開門了。
門打開,眼前卻是個衣衫不整的男人。
隻見來人是身材矮瘦,頭頂雞窩,麵目暗黃,雙眼少神,形態拘束,乍眼望去,似那枯山幽林老幹木頭,眉眼間一股木訥氣。
“叔叔,你找誰?”
“不、不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好像走錯門了。”
左手拎著蘋果,右手拎著韭菜的李木頭操著口音,看著眼前好看到似神仙的女孩,佝僂著身子,就要低頭轉身走開。
“木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