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父,“趙剛呀,既然你是A大的傑出校友,自然也應該為A大做出點貢獻,這次出差不用任何人批準,你想去就去吧,應欣那邊我說過了。”
“謝謝爸。”
“院長,實在是抱歉,我教女無方,請你多多海涵。”
朱侯揮揮手,告訴他不必過度客氣,自己是準備回去了。
“趙剛,快去送院長回家,院長下次我應某人親自宴請你賠罪。”
朱侯沒有說話,自顧自走出來了,趙剛趕忙追上來。
“老師,對不起,沒想到這次給你添麻煩了。”趙剛一臉愧疚地說。
“過來和我喝幾杯,老師現在總算是可憐你了。”朱侯無奈地說道。
趙剛連聲應好。二人於是去了一家陳舊的老店,朱侯說,“這頓我請你。”
朱侯斟著酒,“這天氣也是快轉涼了,多喝酒,也算是降火又暖身體呀。剛子,我真沒想到你過得是這樣的生活。老師不能說你的人生就完蛋了,我隻是覺得你不應該和這個人湊合著過一生,你們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趙剛抬頭看了看夜晚的天空,長歎一口氣,“我錯了,當初哪知今日事。我覺得該死,我不應該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本心,這不好受。”說完趙剛把酒一飲而盡。
“剛子老師就是覺得你和紫沁可惜,唉,不提當年事了。”
“如果沒和紫沁分開,得不到上海的一套房那又如何,至少愛相伴左右。”
“剛子,別想太多了,明天回去好好看看你爹媽,什麼才是最重要?”朱侯說著指了指心髒的部位,“心,遵循自己的內心才是人生的基本,老師以前就和你說了很多,我一直以為你會是我的眾多學生中貫徹的最好的人,沒想到你是第一個拋棄的。”
趙剛聽了一個勁地喝酒,他開始嚷嚷道,“老師,我是不是最沒用的人!”
“你確實沒用!”朱侯也沒給趙剛麵子。“你說你幹嘛活得那麼艱難,這種生活要是我我立刻鄙棄他,不管是什麼時候,你敢嗎?你不敢!剛子”朱侯說完拿著酒杯對著趙剛的杯角幹了幹,一飲而盡。
“對啊,我不敢,我很沒用。”趙剛哭了起來。
諸侯笑了,“一個大老爺們哭什麼,哭了可別說是我朱侯的學生。”
趙剛喝醉了酒,朱侯叫人把趙剛送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這天晚上,應欣越想越氣,看到趙剛喝醉酒被人送回來了,她也不理,索性把他仍在客廳,自己把房門鎖起來。
一晚趙剛睡得特別香,直到趙明的電話響了三次才把他吵醒。
趙剛昏昏沉沉,接了電話,“誰呀?”
“哥,你到哪了?我們要過去接你嗎?”趙明問道。
“啊,明子呀,哥現在還在車上,你別著急。”趙剛胡亂編了借口。
“成,那我們等你。”
趙剛掛了電話,趕緊清醒一下,發現自己睡在客房,他什麼都顧不上想,慌忙洗個臉就出門了。
趙剛趕緊買飛機票回老家所在的城市,看了幾遍隻有下午四點的,趙剛沒辦法隻能幹坐著。他自責極了,自己為什麼起早點,都怪昨天貪杯喝了太多,這下回到家裏可是晚上,又讓爸媽等自己真不好意思。趙剛扇了自己一句耳光,喃喃道,“不孝子!不孝子!回個家都那麼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