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一切都可以不要醒來,那樣,她就能去陪媽媽了。
可是,夢終究會醒,會破碎。
她在夢裏呢喃低語,哭泣聲不斷地傳來:“媽媽……我好想你……”
遠遠地看著媽媽美麗的背影,卻無法追尋,就算她再怎麼努力去觸碰。
卻始終越來越遠,她碰不到,她碰不到盡頭。
“媽媽,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滑下,哭著,醒了過來。
這裏是哪裏?她在誰的房間?
她下床,想推門出去,卻發現這扇門已經被鎖上了。
她拍打著,“有人嗎?放我出去!”
可是卻沒有人過來幫她。
她輕輕地打量了這個房間,就連窗戶都被用木板緊釘著,她被禁錮在這裏了,不用想,肯定是東方烈,是他把她抓到了這裏來,並且要給她生不如死的痛苦。
當蘭媽推開門,看到江雅音,別提有多心疼了,烈少爺這又是何必呢?
不過有正事要緊,麵色為難地瞟向了她,“少夫人,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你父親的消息,去聽一下吧,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
她有不好的預感,原來這個預感是真的!
江嶽民被警察帶走之後,罪證就就爆出來,現在外麵的消息都是一大片。
“你說什麼?我爸爸他在牢裏自盡了?”漂亮的精致臉蛋盡是一片震驚,手握著電話發抖著。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呢?她知道爸爸所做的所為都令人痛恨。
可是,血緣是一種無法割舍的關係,盡管她對爸爸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她是該恨,但那是她的爸爸,有著血緣的關係。
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這個世上,除了爸爸,她沒別的親人了……
“江先生,雖說烈少已經將你所有的犯罪證據交給了警方,你的確要受到法律的製裁,如果江先生有悔意的話,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甘願接受你作出的任何處罰。”
“是我造的孽,一切都是我,是我該死。”此刻,江嶽民也悔恨地說著。
然而東方烈請來的律師,卻將藏著的刀片往桌底下傳給了江嶽民。
“烈少說了,像江先生你這種人,不需要接受法律的製裁,親自解決才是最好的解脫。”
無人知曉東方烈的做法,江嶽民是害死他家破人亡的間接凶手,這是不可抹滅的事實,憑東方烈的手段,他會這麼輕易的繞過江嶽民,任由法律製裁嗎?
對於江嶽民的自殺,她想,她需要去找東方烈說一說,至少他應該也知道了爸爸的情況,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釋懷?
至少她是抱著期望的。
“烈,恭喜你,二十年的恩怨終於沉冤得雪,你也總算給你父母了結二十年前的恩怨,我敬你一杯。”
看起來,書房裏麵隻有東方烈一個人,不過跟著簡沂他們開著視頻通話,正用大屏幕連接起來。
東方烈也拿起酒杯,敬了敬,他報仇的目的的確達到了,這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
“江嶽民那老家夥還真是心甘情願地選擇自殺,看來他也真是悔過了。”
東方烈冷笑,“那都是他的殘忍和貪婪種下的苦果,我等了二十年,不過是拿走江家的全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他陰鷙的眼眸閃過殘忍的冷酷,江嶽民的死,以及了結二十年前的恩怨,他的確是嚐到了複仇的快感,充滿了他的胸臆。
“說得也是,也讓川老先生走得安詳了。”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