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肅穆的靈堂,布置的沉重而又哀傷。靈堂正上方高掛著的是蕭雨媽媽的遺像,下麵是一個鬥大的“奠”字,左右兩邊高掛挽聯,上聯:一生簡樸,下聯:半世勤勉。靈堂前供桌,上麵是一些祭物,靈堂正中擺放著靈柩。蕭雨媽媽安詳的躺在那裏,更像是睡著了一樣。四周擺滿了親朋好友以及媽媽生前同事送來悼念的花圈和挽聯。
蕭雨的爸爸媽媽都是普通的工人,媽媽更是從年輕的時候就在工廠裏上班,這麼多年一直熬到現在,熬到了車間主任的位置,還有幾年就退休了,沒想到還沒有等到退休,沒有等到享受天倫之樂,沒有等到安享晚年。就遭遇了這樣的橫禍。
海日一身素色衣服,她攙扶著蕭雨來到靈堂,蕭雨一襲黑衣,右臂上戴著孝章,臉上沒有了血色,嘴唇有些發紫,看起來比前兩天又消瘦了許多,悲慟的神情一目了然。蕭雨看著媽媽,感覺下一秒她就會醒來一樣。可是再想見到媽媽,怕隻能在夢裏了。
韓小寒跟在她的身後,戴著墨鏡,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人陸陸續續的來,一個個表情凝重,三鞠躬之後,皆上前來安慰蕭雨。
“孩子,節哀順便。”
“孩子,要堅強啊。”
“蕭雨,一定要照顧好你爸爸。”
“雨啊,千萬得挺住,不然你媽媽會不安心的!”
“......”
儀式簡單而又莊嚴,人不是很多,蕭雨家的親戚本來就少。媽媽隻有一個哥哥,爸爸隻有一個妹妹,不算人丁興旺的大家庭,蕭雨爸爸因為太悲傷而沒有出席,所以儀式很快也就結束了,最後,大家已經三三兩兩的離去,正在這時,忽聽主持人大喊:“沈氏集團沈長興攜夫人穀珍前來吊唁。”
蕭雨心裏一驚,今天是媽媽吊唁的日子,他們該不會來找茬的吧。蕭雨心裏一沉,便已經打定主意,誰要是敢在今天,敢在媽媽吊唁的日子上挑事,自己就豁出去,一定要跟他血拚到底,大不了就一屍兩命,反正媽媽已經不在了.....來不及多想,蕭雨快步上前,把沈長興擋在了門外。
“今天是我媽靈堂吊唁之日,你沈家再怎麼有權有勢,也不至於這麼欺負人吧!”蕭雨厲聲說道,海日趕緊擋在蕭雨前麵,保護著蕭雨。
“海日,沒關係,我不信今天他們敢把我怎樣。”蕭雨把海日拉倒一旁。
“蕭雨,你誤會了,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送你媽媽一程,沒有想要鬧事的意思。”沈長興趕緊解釋。
“那就請回吧,我想我媽媽不想見到你們沈家的任何一個人,如果想讓她走的安穩,就不要來打擾她。”蕭雨的眼睛壓根沒有看沈長興和穀珍一眼,目視遠方。
“好歹也讓我們把花圈送進去吧!”沈長興似在哀求。
“我說不用。“蕭雨大喊:“我媽媽人都已經走了,你們又何必這麼惺惺作態。”
“蕭雨,我知道你把你媽媽的死怪罪在我們頭上,可是真的不是這樣,我們那天也是趕著要去參加沈冰的婚禮,所以才不便多留她,隻好把她請出去了。”沈長興解釋道。
“是啊,是啊,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能預料到,我們就不會......”穀珍也見縫插針的想要解釋一番。
“說的好聽,你們沈家向來都是有道理可講的,那我倒要問問看,我媽去你沈家,你有沒有同她爭吵,有沒有往她身上破髒水,你有沒有用錢來嘲諷她。”
穀珍低下頭,不敢看蕭雨的眼睛,確實如蕭雨所說。
“沈夫人,我跟你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三年,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你又何必假惺惺的來送,因為我媽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你。海日,幫我送客。”蕭雨轉身要離開。
“蕭雨,你等等,其實我們今天來還有別的事情。”說著沈長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卡:“這裏麵有五百萬,算是我們沈家對你死去媽媽的一點補償。”沈長興示意助理送上去。
蕭雨轉過身,看著助理遞上來的卡,臉上表情凝重,好久沒說話。
沈長興看著眼前的蕭雨,表情嚴肅,不說話,也沒有去接那張卡,隻是冷冷的看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蕭雨...”沈長興輕輕的喊著蕭雨的名字。
許久,蕭雨冷笑一聲。
“你是想用這五百萬買我媽一條命,還是為你們沈家討個心安?沈董事長!”蕭雨字字珠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