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雨回到海日那裏的時候,海日正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臉上的淚痕顯而易見。簫雨顧不上換鞋,馬上來到海日身邊:“海日,你怎麼了。好像哭過了呢?我回來了。有啥委屈跟我說說。”簫雨雙手抱著海日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懷裏拉。這一拉不要緊,海日幹脆就靠在簫雨肩膀上大哭起來。
“簫雨,你知道嗎?那個石磊,是石濤的哥哥。”
“什麼?他們果然有關係?”簫雨也有些意外,怪不得總是覺得他和石濤眉眼那麼像。
“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簫雨問。
“從上次你走的時候見過一麵,我就再也沒見他,每天都在樓下等我,但是我不想見他。這話也是他告訴我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海日哭的傷心難過,她以前從未聽石濤說過他有個哥哥,所以石磊出現的時候,她以為是另一個石濤出現了。既欣喜又欣慰,可是如今,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海日,那你怎麼想的?”簫雨問。
“我能怎麼想,曾經愛人的哥哥,就算有什麼小火苗,也該及時撲滅。”海日苦笑著。
簫雨明白,對於這個叫石磊的男人,恐怕海日早已上心了,不然不會這麼難過,因為愛上曾經愛人的哥哥,這會讓多少人詬病,海日心知肚明。隻是簫雨目前還有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不然她一定會勸海日勇敢愛,大膽的去追求幸福。在她心裏,一樣希望海日能夠有個好的歸宿。
次日,簫雨來到沈冰的墓前,她早就想跟沈冰說說話,苦於一直沒有時間。
看著墓碑上沈冰俊朗的容顏,簫雨伸手覆蓋上去,冰冰涼,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死去的人堪知活著的人的苦楚,簫雨感歎。
“沈冰,原諒我這麼遲才來看你,實在是最近忙的不可開交。你放心吧,孩子我送回了沈家,他很好,他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沈寒。沈冰,這次我來是跟你徹底告別的,我又要再一次出發去找小寒了,如果你地下有知,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們幸福,那請你保佑我一定不虛此行,一定要找到小寒。沈冰,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曾經愛過我,謝謝你給過我那麼多美好,謝謝你在生命的最後給了我沈寒。沈冰,再見,等我找到小寒,我們會一起來看你。你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的。”
微風徐來。簫雨知道,一定是沈冰感受到了,這也一定是沈冰的祝福。她笑中帶淚的離開了。
晚上簫雨一個人躺下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小寒,你在哪裏,知道不知道我在找你。
簫雨回憶著那天她對小寒說的話,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早知道事情的結局是這樣,她一定會抓緊小寒不放手的。此刻,小寒說有的好都浮現在她腦海裏,突然,簫雨激動的坐起來,她跑到海日的房間,不由分說的就鑽進了海日的被窩:“海日,海日,我想,我知道小寒在哪裏了。”
海日剛好也睡不著,正想小簫雨說說話呢,結果簫雨先跑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海日問。
“小寒以前說過,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他要帶我去我最想要去的地方,那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歡哪裏?”
“所以後來你問我?”
“對,小寒說他就是大學時候一次聚會,我跟同學提起的,他記住了。後來我問你,你也證實了這一點。”簫雨激動的有些過分,因為海日的手被她捏的疼痛不已。
“所以呢?”海日推開簫雨的手:“別捏了,一會禿魯皮啦。”
“所以,我知道我要去哪裏找他了。”
“哪裏啊?中國大大小小的草原這麼多,你知道他去了哪一個嗎?”
“當然是去能夠叫的上名字的草原。”
“看來,你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海日問。
“當然。”
“好吧,祝你馬到成功。”
簫雨安穩的睡去。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簫雨就起來了。她把原來的行裝全部扔到車上,然後出發了。
海日醒來的時候,看見茶幾上的字條:車子我開走了,我一定會好好愛護它的。然後配了一個笑臉。
驅車幾百公裏,簫雨來到內蒙最為著名的錫林郭勒草原。一下車,就被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有成群的牛馬吸引了,雖然草原上隻有星星點點的綠色,可是簫雨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空靈,豪放,大氣,粗獷。遠離城市的喧囂,感受一下寂靜與廣莫,簫雨覺得整個人都被淨化了。
錫林河旁雖隻有稀疏的蒙古包,但阿爸阿媽們忙碌著的身影卻絡繹不絕。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簫雨戀戀不舍,可是小寒還不知所在何處,她隻能匆匆一瞥,便要離開。
簫雨知道祭敖包是當地人的習俗,但是現在還不是祭祀的日子。但是敖包也是非常罪名的景點之一。
這裏人相對較多,但大多是外地自駕而來的遊客。
簫雨看著眼前無數的敖包,有那麼一瞬間,小寒的身影似乎映入簫雨眼簾,簫雨以為是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然後再看。果然是眼花了。簫雨快走了幾步,來到敖包旁。繞著它走了好幾圈。可是總感覺有一種熟悉且熱烈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簫雨腳步放慢,慢慢的停下來,然後緩緩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