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雙抬眸,眼神依舊是那般清澈,定定的看著花言那雙似乎從未改變過的眼神,探析著熟悉的味道,尋雙不知曉是從什麼開始貪戀上的這個男子,隻是初悉他的身邊會有其餘的女子心卻會痛著。
既是心之所向,委屈自己的心意還有何用?
吹奏的一曲兒千蝶飛,發絲隨著風揚起了湖水之中的漣漪,長裙隨意落下,曳地的精致靈動,濃墨重彩的氛圍,情意綿綿的深情。
“花言你說,上次有人為雙兒尋得夫家之事,你為何沒有反應?”悠悠的嬌嫃音線緩緩悠悠的飄遠。
“嗯?怎的會沒有?那次之後可是出現過第二人?”惑亂寵溺。
“是你!不過花言不久前才對爹爹說過雙兒年齡尚幼,雙兒倒是想要看看花言如何對爹爹再次開口……”依舊的嬌蠻,隻是那音調之中多出了幾分的女兒姿態……
秋風,或許溫暖,或許冰涼,或許愛戀,又或許……殘忍。
白衣飄飄,隨風衣袖之間透露出來著清靜的藥香,餘韻漫上了殘陽,那習慣了溫柔的眼睛幽香的透露出來了複雜的失落。
嗯?那是失落還是悲傷?因的沒有淚水而遲遲的分辨不清楚。
花言?嗬嗬,終究還是花言你懂得尋雙的心思,牧塵和花言相同的等待換來的是不同的結果。
尋雙……那南方水鄉是決定不去了麼?莫不是那乘舟采蓮已經對尋雙沒有了任何的吸引力?還有,為什麼自己心髒會有著窒息一般的疼痛呢?
好生的奇怪……
不似花言的用心,牧塵習慣性的隻有陪伴。
“牧塵?可是在?”那天,光景明媚,小小的尋雙探頭探腦像是小大人人一般的邁過了高高的門檻。
“嗯,一直就在”,筆鋒微頓,宣紙上很快出現了一團墨跡。
“我們出去好不好?爹爹不許尋雙一人走出山莊”,撅嘴不悅,哼哼哼!爹爹好生的討厭,竟不會讓自己單獨的走出山莊!
“嗯?好”,溫柔的回答,牧塵認為尋雙想起來了上次答應下來的一起去山中采藥,不由得周身多出了幾分的溫暖。
“牧塵最好了!我們趕緊出去罷,我要去找師傅!”蹦蹦跳跳,眉開眼笑的精致模樣忽視了牧塵嘴角那絲絲的凝固。
然,縱使是有著濃鬱的失落,牧塵依舊是溫柔的答應了。
“好”,溫柔如他,不善言辭如他,回答永遠都隻是一聲‘好’。
“不開心,不開心,牧塵我們去集市之中可好?”看著碎掉的手鐲,尋雙那雙氤氳著水霧的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隻是一眼,便使得牧塵徹底的心軟。
“好”,那天,牧塵不顧鬼醫的吩咐,擅自的停止了研究治療奇怪瘟疫的藥方隨著尋雙去了集市。
而她不僅僅拒絕自己的牽手,更是不期然的說出了一句令牧塵心塞的話,‘換了新鐲子花言就不會發現了罷,希望花言不要生氣的才好!’閃爍的眼神裏麵已經尋找不到適才的水霧,換上的是滿心的歡悅。
而牧塵臉色微微的僵硬之後浮現的依舊是無止境的溫柔,對待尋雙總是狠不下心來。然而,爾後牧塵回到山莊之中,卻受到了鬼醫狠狠地責罰,被勒令三日不可走出別坊。
盡管這般,牧塵卻依舊的釋然,暗暗告訴自己沒有關係,他會選擇等待,等待小小的尋雙長大。
如今,一個孩子說出來的歡喜的話又怎麼可以相信呢?
嗬嗬……搖頭,苦笑卻含有了期待 。
“牧塵最好了!”從尋雙的嘴中牧塵聽聞最多的便是這番話語,然而,在尋雙的心中當真的是牧塵最好嗎?
苦笑,牧塵知曉答案恐或是……並非。
“可是歡喜水鄉?采蓮踏舟?”今日,牧塵無意之間聽聞到了花言對於夫人的一番話語,才恍然之間發覺原來以前的那個孩子已經初長成了,恍惚之餘遇見了腳裸受傷的尋雙,心中閃過了念想,開始了試探。
牧塵好奇,在尋雙的心中誰占據的分量重。
而,尋雙卻並未明確的回答。
似乎,愛與被愛原本就是不平等的罷,牧塵詫異,為何臉頰會清涼幾分,嗯?是淚?嗬嗬,自己竟然會有淚……
不知,不解。
雙全法,豈會輕鬆得到?人生,莫過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