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在昨晚上就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也是奇怪,明明傷了脊骨,抽幹了靈氣,卻還能恢複的這麼快,葉凡也隻能把其歸功到那枚丹藥上。
漢子慢悠悠的拍了下葉凡腦袋,“別懶了,起來趕路。”
少年白了魏成一眼,起身拍拍身上的積雪,走到山底的路口。
然後隻見陳巧倩一行人在入山之前對山頭拜了三拜,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老規矩。
魏成對此嗤之以鼻,什麼不行亂力怪神。
接下來一段漫長山路,由青石鋪就,一行人卻還是走的異常艱難。
寒冬時節,草木皆枯,被厚重的大雪掩蓋,沒到腳脖。
山路崎嶇,繞著斷水山盤旋而上,劉大鵬走在最前麵開路,身後十餘人皆踩在刀疤漢子的腳印上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姑娘之前什麼也不肯讓李金背著,隻是一步一步踩在前人的腳印裏倔強前行。隻是走到後來雪越來越深,女孩走的尤為艱難,為了不拖累隊伍的速度,也隻好不情願的趴在李金背上。
突然,眾人走到半路的時候,發現前方的山道被幾顆已經枯死的大樹攔住。幾人商量了下,便準備抬起枯木,把路開出來。李明月是個閑不住的主,看到那些男人大張旗鼓的準備搬樹,哪能消停了。趕緊跑了過去,蹲在一旁攥著拳頭搖聲呐喊。
隻是李明月本就長得,喊得累了就坐在一旁玩雪,一個叫段莫的夥子沒注意到,搬樹的時候樹枝一下子劃破了姑娘極其漂亮的粉色棉襖,惹得女孩當場就掉了眼淚。
段莫性子淳樸,見刮壞了人家的衣服,趕緊過來給女孩道歉,答應出了山到了崇陵關城鎮,一定給她買身新的。姑娘也是懂事的人,並沒有責怪人家,隻是依舊抽抽搭搭,臉悶悶不樂。
夥子嘴笨,站在旁邊半不來個安慰話,急的臉紅脖子粗。葉凡見狀,便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來解決。段莫哪能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便一步三回頭的往道上走,還是怕女孩心裏不得勁。
葉凡盤腿坐在姑娘旁邊,笑道:“明月,怎麼了?哭的跟個花貓一樣?”
李明月抽了抽鼻子,有些哽咽的道:“大哥哥,其實我心裏根本就沒怪那位哥哥。隻是這是我最好看的一件棉襖,弄破了它就再也沒有了。一想到這,我就直想哭”
葉凡心裏明白,李明月不是因為埋怨誰而流淚,而隻是單純的對身邊美好事物的逝去而感到傷心難過。
都悲春憫秋顯矯情,但到底也隻是性情中人的不如意罷了。
姑娘又嘟囔著道:“最討厭冬了。”
少年溫和一笑,問道:“是不是因為輪到冬在這個世界暫住的時候,劃破了你的棉襖才討厭人家的啊?”
姑娘搖搖頭,癟著嘴道:“明月才沒那麼氣。是因為我喜歡熱鬧,所以最喜歡夏,夏一到好像什麼東西都活潑起來了。冬到處都是雪,顯得呆呆的”
葉凡摸摸女孩的腦袋,沉默了會,才輕輕道:“其實你有權力哭鬧和要件新衣服的。”
李明月又搖了搖頭,幅度比之前還要更大幾分,然後緩緩道:“那個哥哥一看家裏就沒什麼錢,才在大冬出來幹活的,我怎麼還能向他要衣服呢。棉襖被劃破了明月就已經很傷心了,如果看到那位哥哥因為這件事少掙了錢,白幹了那好些活,明月就要更傷心了”
葉凡伸出手擦了擦姑娘眼角的眼淚,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李明月身上,溫和道:“明月,把棉襖脫下來,先穿大哥哥的衣服,一會我送明月一個禮物。”
姑娘雖然不明所以,但聞言還是把棉襖脫下,遞給了葉凡。
女孩裹著厚大的衣服,看著快步走向陳巧倩的葉凡,的心裏有大大的疑惑。
隻是不出一會,葉凡便背過手一路跑著向李明月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