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源三十年,恒源帝國京城。
令濃彩站在城樓樓頂二十平米之地,手裏提著一把承影寶劍,不見劍鋒隻見劍柄,隱隱有冷月之色,如冰如霜,隱隱有血腥殺氣,如塗如噬,其鋒淩厲無比,吞脈噬骨。
令濃彩緩緩舉起承影劍,劍端指向對麵的紫衣絕色女子:“紅妝,今日你我城樓一絕高下,從此之後有你無我,有我無你。”
紫衣女子眼風如烈,清冽一笑:“令濃彩,想你我姐妹情誼如何熱烈深厚,沒想今日會走到如此決絕的地步……”
“紅妝,你又何必再要假惺惺,如果不是你貪戀皇權男色,一步步走向罪惡的深淵,如何又到不可挽回的局麵。”
“令濃彩,你竟然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向我,你又如何不是貪戀皇權男色,想那重墨也隻能淪為你石榴裙下的一顆棋子!”
“住嘴!紅妝,想不到你如此不知悔改。”
“不要廢話了,來吧!”紅妝眸光一凝,橫著凝光純鈞劍,淩空劈來,劍光遇風而發,氣勢萬千。
令濃彩不再多言,手中承影劍一鬆,那承影靈性自知,風馳電掣疾馳向紅妝,紅妝不敢輕敵,嘴裏輕喝一聲:“去。”手中純鈞得令迎向承影,汀的一聲,似有斷裂之聲。
“不好,劍毀了!”紅妝驚怒之下,隻見純鈞劍影越擴越大,最後化為一抹灰湮。
那承影寶劍毀了純鈞劍,在空中盤旋一圈,浮光韜影,回到令濃彩手中。
“令濃彩,你好狠!你明知我的仙靈藏於純鈞劍內,你還故意毀劍!”紅妝點絳的眉心溢出一滴血,越聚越大,終於承載不住其重量,滾滾落下來,沉墜落地,紅妝伸手欲拾那滴鮮紅的血珠,可是來不及了,那血珠滴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咚的一聲清脆的碰響,溶如石板裏,消融不見了。
紅妝驚訝絕望地看著那滴血珠消失的地方,隱隱一抹紅際印,她的手伸在半空凝結不動,半晌回過頭來,冰削一般的眼光看著一身白衣飄飛的令濃彩:
“令濃彩,你好絕!”
令濃彩也怔怔看著那青石板上淡淡的血跡紅印,眼光迷離。
“令濃彩,我和你拚了。”紅妝伸出蒼白尖削的十指,可是周身纏綿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紅妝,別在自欺欺人了,你的靈力心魂都儲存在那滴血珠裏,現在已經沒入城樓石板,你已經死了。”
紅妝白灰的眼眸朝令濃彩看了看,點點頭:“令濃彩,我死了……”她婀娜搖曳的身姿疲軟下去,那一抹紫色如風如青煙,軟軟墜於冰涼的青石板上。
“紅妝!”一青衣長衫男子飛奔上城樓樓頂,扶起青石板上那堆紫色的煙摞,紫色之中,那蒼白無血菁華傾城的臉讓人觸目心驚:“紅妝!”男子不輕易落淚的眼裏溢出一顆清冽的珠淚,他猛然回頭,目光咄咄狠絕:“令濃彩,你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