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江南迅疾出去,一會兒回來,手中拿了一個精致的藥盒,盒子封口上貼著一張紅色符籙,令江南揭了符籙,打開盒子,盒子內淡淡的飄出一絲絲粉色霧氣,即刻室內生香……紅妝看見令江南手中的藥盒裏裝著一隻淡粉的草,葉片晶瑩如玉,通體透明,形狀如嬰兒之手豐潤飽滿,卻又指節分明,紅色經絡錯落有致猶如人的血管,詭異神秘,二片纖細的圓葉子,還有一處有被摘葉的痕跡,顯然被令江南用過一次。
“這就是香汀草?”紅妝驚異問。
“是,這就是香汀草,傳聞隻有畫廊山的迷情穀才有,每一棵三片葉,每一片葉子可以用一次。”
紅妝好奇的想伸手拿起來看一下。
令江南打開她的手:“別動,傷了它的靈氣就不好用了。”
令江南話間已經極其心摘下一片細葉,輕輕敷在男子的傷口上,也神奇,男子大的創口血流立即止住。
又給另外一男子同樣止住了流血的傷口,
“沒葉了,紅妝,再用你的金瘡藥吧,應該差不多。”
“姐,你這香汀草哪裏來的,我再去采一點來給他們療治斷骨。”
令江南遲疑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
紅妝想,這樣奇異仙草,來處必然神秘,姐隱匿不,也是情有可原的,就不再追問,隻是道:“姐,你幫著撕開了一件舊衣服,撕成布條我給他接斷骨。”
“好。”令濃彩依言照做了,她心中想,紅妝一再追問香汀草,想她習武之人,一定是非常向往這種仙草的,可是,我隻有守秘密的份,沒有出香汀草來處的權力。
紅妝手勢非常熟練地拿著布條給他夾了兩塊木板綁住了斷胳膊。
“紅妝,還看不出你會接骨。”令濃彩驚訝地看著手勢熟練綁繃帶的紅妝。
“姐,我和你不同,你每拿著纖細的筆舞弄舞弄,就可以賺很多銀子,我和師父……”紅妝到這裏忽然停住了。
令濃彩好奇問:“紅妝,你和你師父怎麼了?”
紅妝眼色微微一閃,道:“我們練舞之人,斷胳膊瘸腿的時候常常有之,這個接骨是必修課。”
令濃彩點點頭:“哦,這樣啊。那倒是很疼。”
“練武之人哪裏能怕疼,要不……”
“唔……”男子咬破布的嘴裏發出低吼,臉上一層汗珠。樣子極其恐怖,令濃彩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不覺倒退一步:“紅妝,他不要緊吧。”
“疼是必然的。”又對男子吼道:“……別叫,叫得人心裏慌了,到時把你的腿骨頭接反了,讓你倒退著走。”
男子的腿傷得太厲害,都可以看見裏麵深深白骨,紅妝雖然是習武之人,看著也覺得觸目心驚……令濃彩直接退到隔壁去了。
男子喘了一口氣,極其虛弱道:“姑娘,我不叫,你給包紮吧,我不叫。”
“哼,你也怕殘廢?”紅妝嘴裏厲害,下手卻很輕,男子還是痛得滿頭大汗,令江南從房間裏扔給他一塊破布:“咬著吧,不然受不住。”
男子感激地點點頭,咬著破布在嘴裏。
紅妝包紮好男子的腿,才道:“姐,你進來吧,沒事了。”
令濃彩進屋裏,一看,男子已經包紮完了,去看另外一個男子,幾乎就不動。
“紅妝,他不會是死了吧?”令濃彩見過的生死還是很少,這樣臉無血色的,基本斷定沒戲了。
“他沒死,失血過多,暈過去了。”紅妝從腰裏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來幾顆紅色藥丸,歎氣道:“這可是我最珍貴的驢膠補血丸子,或許能救他一命。”完塞進男子嘴裏,輔助他吞噎下去,猶豫了一下,又倒了幾顆出來:“哎,給他也吃幾顆吧。”
紅妝處理完兩個男子的傷勢後,外麵的雨勢了很多,不知道馬車夫會不會到?
遠處傳來地動山搖一般的聲音,紅妝一震:“不好,追他們的兵到了,且不少。
“看,惹麻煩了吧。”令香嵇皺著眉頭走進堂屋裏來。堂屋裏滿是血腥之氣。
“不好,我得拿迷迭香草裏驅一驅屋裏的血腥氣味,不然,追兵一進來就會發覺。”紅妝著去另外一間屋子裏。
“怎麼辦?”令香嵇聽著那勢如震山萬馬齊奔的氣勢,如此大陣勢,不會是是朝廷重犯。
被官兵惹上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一點吃官司,大一點丟性命。
紅妝很快拿了迷迭香草點燃薰上,屋裏血腥氣立即弱去。
院外大門被扣的砰砰亂響,再不去開門,大略要被撞開了。
令濃彩和令香嵇還從來沒有遇著這樣危急凶猛的事情,有些慌張,究竟紅妝跑過江湖練過武是沉穩老辣一些。:“不能慌,一慌必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