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屑看令濃彩和紅妝臉上的不滿和憤怒,指著隔壁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道:“你們好好救他,他不許死!”
“你!”令濃彩舉起巴掌就要扇男子,男子坦然看著令濃彩高高舉起的巴掌,半沒落下來,便若無其事閉上眼睛休息。
一直沉默的令香嵇忽然從衣服袋裏摸出一塊銀子,遞給紅妝,道:“紅妝,快亮了,你去集市上給他們買藥吧。”
令濃彩和紅妝都一怔,怎麼回事,剛才令香嵇不是百般阻撓她們救兩個男子嗎?怎麼一下子就改變了態度?
令香嵇不耐煩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
令香嵇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要她去買藥,紅妝現在真的是很後悔很後悔,怎麼就找了這麼一件麻煩事情來幹,一夜沒睡,現在還得派公差。
蒙蒙亮了,走到集市上,就算運輕功趕去,也應該大亮了。紅妝胡亂洗了一把臉,又潦草地梳了頭,走到院子裏,剛打開院門,預定的馬車夫趕著馬車來了。
“夫人,馬車夫來了?”
令香嵇走出來,看見馬車夫訕訕地站在院子裏,配笑著臉。
“紅妝,你先去吧。”
紅妝點頭出去了。
“劉老漢,你昨是拿了定金的。”
馬車夫連連道歉:“令夫人,我知道,我知道,隻是夫人你看昨夜雨實在太大了,人就是來了在路上也怕是極其不安全,我還聽昨夜這鎮上來了不少朝廷的錦衣衛,來抓什麼……”
令香嵇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劉老漢,我們暫時不走了,你回去吧。”
劉老漢一聽令香嵇三人不走了,立即情緒激動了,他可不想把裝進袋子裏的錢吐出來,何況,那定金他已經被她老婆收繳了,劉老漢嘴裏喊著什麼,就要上來理論。
“別理論了,那些定金我不要了便是。”
劉老漢聽了,雖然悵然不能繼續賺錢,但是白白得了定金,也很滿足,“那謝謝夫人了。”劉老漢嘴裏嘻嘻笑著,道謝走了。
令濃彩眼裏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娘,我們真不走了?”
令香嵇臉色淡漠,生冷問:“濃彩,你,你那什麼香草——汀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膽子再大也不敢騙老娘的。”
“那就好。”
紅妝回來得有些晚,都擦黑了。令濃彩對她很不滿意,紅妝不在,家裏做飯便是她,反正令香嵇是不會做飯的,又多年不做畫了,手比令濃彩還嫩。
她令濃彩也不會做飯啊,不會做飯又要做法的怎麼辦?水加米煮粥啊,加點冷鹹菜便是一頓,整整一,她們都三頓大米粥了。
“紅妝,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吧。”
“好,這筆賬給你記著。”
……
紅妝舉手發誓:“姐,紅妝做事從不走人路線,陰暗路線,,走的路線絕對光明正大,光明磊落。”
“停……那你為何遲遲不歸?”
紅妝的口氣就有些激動了,壓低了一嗓子:“姐,我告訴你,在鎮上我遇到了一個怪人。然後跟蹤了他……”
“什麼怪人?”令濃彩有故事情結,就喜歡聽故事,聽奇故事,到懸秘處,最能吊人胃口,偏令香嵇對紅妝的故事不感興趣,臉上顯出十分不悅的表情,打刹住紅妝的滔滔不絕:“紅妝,一回來就磨磨唧唧的,快給他們換藥,要不該臭了。”
紅妝嗅嗅鼻子,屋裏果然一股怪味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