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極因為聽到一藍一灰到江湖傳得最神秘的大好河山圖,還談到一個什麼令香嵇的人,所以不願意就此放棄追蹤。
“我如果找不到剛才進店的兩個人,我是不會輕易走的。”
這布莊老板姓林,叫林寶塘,是畫廊山有名的第一高手,且有官職——從八品,修職佐郎,與畫廊山的古畫聚協有勾連,剛才那姓高的和厲單就是從他後門特別通道離開的。
“你如果真的要想找他們,你先過我這一關。”林寶塘著,腳下移動,擺開架勢。
張碧極沒有把林寶塘放在眼裏,冷笑一聲:“好!”話音剛落,林寶塘一招黑虎掏心虎虎生風,直接朝張碧極當胸狠狠掏過來,張碧極身子一偏,反身微側,長臂伸展,反而抓住了林寶塘的臂膀,林寶塘微微一愣,反應極快,手臂一縮,躲過了張碧極的擒拿,另一隻手掌掌心帶風劈向張碧極麵門,張碧極隻覺麵門生風,舉掌遮擋,啪的一聲,林寶塘竟然被張碧極輕輕一擋震退一丈之外。
林寶塘臂膀微微震疼,“好深厚內力。”這一試,他對張碧極功夫有了大致了解。
在畫廊山這個地方,林寶塘也算是數的著的高手,沒想對方功力還遠在自己之上,不覺眼珠轉動,心思微瀾,拱手道:“在下姓林,人喚林尊龍,請問英雄尊姓大名。”
張碧極意在那一藍一灰的兩人,便道:“姓名不重要,還是請林老板把剛才……”
林老板猶豫一下,語氣極其客氣道:“我想請英雄上樓喝一杯,不知可否給臉。”
張碧極靜靜凝視林寶塘,心想,不怕你使詭計,微微一點頭:“好,既然林老板如此盛情,在下也不好拂了林老板的臉麵。”
兩人隨之上樓二樓,林寶塘掀開布簾,進入房間,房間窗口垂著長長的布簾,光線極暗,張碧極不覺提高警惕。
汀的一聲細響,蠟燭被點亮,屋裏一下明亮起來。房屋中間一張極大的八仙桌,桌上擺著豐盛的菜肴,還有幾壇好酒。八仙桌兩邊一邊立著四個身材壯碩的青年男子,眼中無物的看著前方。
“請坐。”林寶塘眼光含笑。
張碧極心中知道此乃鴻門宴,自己須得極其心才是。
張碧極和林寶塘分主賓坐下,酒過三巡,張碧極倒滿了一杯酒,舉著酒杯道:“謝林老板盛情相邀,張碧極敬林老板一杯。”張碧極一飲而盡,舉著酒杯口朝下:“林老板,酒已經喝好,還請林老板把剛才那兩個人的去向告訴張某。”
林寶塘微笑粼粼看著張碧極:“張大俠性子好急,對那兩個路人也好癡心。”林寶塘完忽然把手上酒杯往地上一擲,冷幽幽道:“林某人的門就這樣好進嗎?”著起身急急一退,那站在牆邊的八個大力男子一起撲上來,團團圍住了張碧極。林寶塘嘴裏呼嘯一聲,門簾窗簾掀動,又撲進來十幾個高大凶猛的漢子,各個手執亮晃晃的鋼刀,一起二三十個密密匝匝圍住了張碧極。
“哼,定叫你有來無回。”林寶塘笑微微的臉忽然畫風一變,淩厲至極:“上。”
二三十個漢子二三十把鋼刀密密撲殺向張碧極,張碧極手中長劍對著上方畫了一個60度的弧線,隻聽得耳邊汀汀汀一陣密集刀劍相交擊打的聲音,火光電石之後,倒下了五六個,臉上劃了一道血痕,睜著大大的眼睛,似乎受到了極其的恐嚇。還有幾個被巨大的力量震脫了手中鋼刀,嚇得退後,卻不敢彎腰去撿地上的武器。
林寶塘沒想到張碧極內力如此深厚,震得半沒出聲。
“林老板,林老板,林老板還不信我張某武功,還要試?”
林寶塘氣急敗壞喝叫:“上!”
第二波攻擊之後,又倒下七八個,傷的傷,殘的殘,剩下的也都被震嚇住了,不敢再上前。張碧極嗤的一聲長笑:“怎樣,林老板,可以告訴我了吧?”
林寶塘臉色極其幽暗灰敗,冷寂無聲。張碧極亮了亮手中長劍,在臂上擦了擦長劍滴著的血跡,然後插入腰腹劍鞘,對林寶塘微微一笑,昂步走了出去。
“殺!”林寶塘長嘯一聲,從四方八麵跳出來隱藏的殺士齊齊圍截張碧極。
張碧極濃眉深皺,轉過身來對林寶塘道:“怎麼,你不告訴我他們行蹤便罷,如何對張某暗下如此狠手?”話間身上一股內力長推,那腰腹劍鞘的長劍飛出在手,對著周身挽了幾個劍花,便噗噗倒了一遍,張碧極不再戀戰,身體一提,便如飛燕一般斜飛衝,一直飛上屋頂,腳尖輕點,連連跳過幾家院落,風一般去了。
張碧極跑了一陣,估計林寶塘的人無法追上自己,便停了腳步,找了一個僻靜的巷子落下去。